“提早两天你也要在军中忙的啊?”赵长卿并不好乱来。
赵长卿将温好的菊花酒给欧阳青峰斟了一盏,道,“那也很费工夫啊,是楚哥哥特地贡献你的,师父。”
此次不必赵长卿说,欧阳青峰便见机的再借出一帽鹿皮手套。手套这东西,中原地区是罕用的,但在边城,夏季北风砭骨,人们是常用的。
赵长卿又给楚渝斟满酒,楚渝笑眯眯的喝了。
赵长卿与楚渝手拉手的去看螃蟹,乍看之下,赵长卿道,“还真是丑啊,楚哥哥,如何这么小啊?我看书上说,有的螃蟹脸盆那样大。”
楚渝道,“我早点返来就是了。”
赵长卿是常常去欧阳青峰那边的,她现在固然忙于绣嫁奁,每天也都是夙起习武的,就是内功,也从不间断。
赵长卿说,“你不是跟我说这东西吃多了不好么,你都吃四个了,我们吃点热汤热饭吧。”
欧阳青峰只好再借出一顶玄色貂皮帽,楚渝道,“我真不消戴帽子。”
“诚恳给我戴上。”赵长卿把楚渝裹的严严实实,说,“现在在屋里觉着热,外头一吹风就晓得了。手套带了没?”
赵长卿笑,“就是借楚哥哥穿一穿,等明日再叫楚哥哥还给师父。”
欧阳青峰时不时的抿一口小酒,只得视而不见了。
赵长卿笑,“楚哥哥做的是闲事啊,我略微姑息一下又没干系。”再说,她也喜好跟楚渝在一处,总觉着时候过得快极了。
楚渝来的时候,赵长卿正同欧阳青峰在小校场习武,楚渝一来就被欧阳青峰拉壮丁,给赵长卿喂招。
楚渝正捧着盖头瞧,听赵长卿说话,楚渝手腕一旋,那绣了五色鸳鸯的盖头便飞出去,正落在赵长卿头上。赵长卿刚要揭了去,楚渝已跨步畴昔按住她的手,笑道,“我来我来。”
楚渝对劲成一朵牡丹花:看他媳妇多会说话啊!
赵长卿微窘,道,“本来我也是筹算休沐的日子过来,那会儿阿宁阿白学里也恰好歇息,带他们一起来给师父存候。楚哥哥说,他现在军中事忙,恐不得闲,我就提早过来了。”
赵长卿是个保守的人,固然拜师好几年,犹有些消受不了欧阳青峰时不时的老不端庄,倒是楚渝天生脸皮赛城墙,给本身和赵长卿满上酒,笑道,“我们一起敬师父一杯。没有师父,那里有我和卿mm的本日呢。”又对赵长卿道,“你尝尝这菊花酒,是我新得的,可贵的好酒。”
幸亏赵长卿还是很有孝心肠,她亲身给欧阳青峰剔了一壳子蟹黄说,“师父,你也吃一点,别老是喝酒,对身子不好。”
赵长卿实在只学了一套剑法一套掌法,远没有楚渝十八般技艺样样精通的赅博。不过,她力道奇大,饶是楚渝也不敢与赵长卿碰硬碰正面比武,因而,就看到楚渝上蹿下跳满场跑,赵长卿在背面追。
赵长卿顿时来了兴趣,笑,“我只在书上看到过螃蟹的画,丑了吧唧的。不过,书上有人说‘一手持蟹螯,一手持酒杯,拍浮酒池中,便足了平生。’,想来是很好吃的。书上还说,螃蟹是横着走的,是不是,楚哥哥?”边城非论鱼虾都有点小贵,实在并不是没有螃蟹吃,只是多是从远处运来的,贵的了不得。归正赵家是向来都舍不得买来吃的。就是上辈子,赵长卿也没吃过。
两人赶紧敬了欧阳青峰一杯。
“甚么深更半夜啊,又不是贼。”赵长卿笑,“那就是后天了。”
赵长卿问欧阳青峰借衣裳,“师父,你有大毛的氅衣没,借楚哥哥穿一下吧。早晨风凉,我怕冻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