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氏笑,“这也好。”她想去问一问闺女的出息。
赵蓉翘着嘴巴,“那里是混说?我内心很为姐姐欢畅呢。娘还不晓得,姐姐实在是个心高的人。她从小读书识字,若嫁给甚么莽夫粗汉是绝对不成的。表兄常日里对姐姐多好啊,甚么花啊草的笔啊墨的,送姐姐的都是最好的一份。何况,表兄又如许有出息,品德也没的说,莫非不是良配?”
凌氏道,“那里就有十全十美的人呢。”
凌大太太一戳闺女脑门儿,嗔道,“兴灾乐祸做甚。”
凌氏笑,“不过就是金饰衣料,当时如何给你大姐姐、二姐姐的,你三姐姐是一样的。”
凌大舅一家天然是留到最后才走的,凌四姐在车上就同母亲说了,“不晓得三姐姐如何获咎了卿姐姐,卿姐姐甚么都没给三姐姐添。”
“甚么机遇?”
凌二太太瞪圆了两只眼,道,“你姑妈夙来是与我极好的,她待你们姐弟也好,就是卿丫头势利眼叫人活力!”
凌氏终究无话可说,道,“你三表姐定的是腊月十二的正日子,后儿添妆,你要有甚么送她的,先预备下。”
凌氏没再说甚么,伉俪两个安息不提。
凌三姐忍无可忍,便把赵长卿如何不给她添妆,如何嘲笑讽刺她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憋了大半日的火气,凌三姐憋得双眼泪流,哽咽道,“大姐姐、二姐姐出阁前添妆,她那会儿才几岁,就晓得送她们料子金饰。莫非我是贪那些东西?一样是舅家表姐,大姐姐、二姐姐都有,就没有我的,还不晓得多少人公开里笑话我呢。”
凌四姐的话,一语中的。
赵长卿怎会看不出凌氏心下在想甚么,状似偶然的亲密切密的同凌氏道,“现在不是滋味儿没甚么,咱家是姑表亲,有血亲在,总远不了。这年初又不是没有亲上作亲的,叫将来的表嫂曲解可怎生是好呢?”
郑妙嘉分开后,赵长卿坐了一会儿也便走了。
赵长卿笑,“表兄的为人,那是再明白不过的。只是二舅母的脾气,哪家媳妇摊上这么个婆婆,可真得细心衡量衡量了,何况,表兄还要兼祧两房。我跟母亲如许说,母亲可别活力,表兄人才虽好,他肩上的担子可不轻。别的媳妇服侍上头一重公婆就罢了,到了表兄这里,将来大娘舅大舅母也得希冀着表兄,另有外祖父、外祖母,一个媳妇对付头上三重公婆,这日子岂是好过的?哪怕表兄人才再好,他这婚事也不是好说的。要我说,最好还是表兄中了举人,再说婚事,有那些看他有出息的人家,也许情愿许以爱女。”
凌氏叹道,“配不配也不是人说的,得看有没有这个缘分。”
凌氏笑,“就是二嫂不来,我也要去的。”
凌二太太一听眉毛也吊了起来,捏着茶盅子问,“如何?卿丫头半件东西都没送你?”
凌氏早晨把这事同丈夫说了,“这可如何办?我看长卿对阿腾半点意义都没有。”
凌四姐偷笑,“娘你如许想,婶子和三表姐定不是如许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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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氏笑,“瞧二嫂说到哪儿去了,可别如许赞她,她就是个浅显孩子。”
凌氏有些不悦,“莫非阿腾就这般进不了你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