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府尹在犯难,苏白身为御史可没有甚么犯难的,别的不便利,上本告状便利,何况又事关他娘的性命安危。大朝会时就直接上本了,把他娘如何将他千难万苦的从小带大,说得那叫一个动人肺腑。再将李老太太如何着人上山烧别院,企图烧死他娘的事原本来本一说,苏白不愧与赵长卿自小一道受他娘教诲的人,他又道,“臣自幼与母亲在边城长大,与李家素无仇恨。臣母,包含微臣,与这位李老太太,更是见都没见过,俄然下此毒手,臣百思不得其解。更或者,李老太太企图并非要烧死臣母,西山上别院也多,更有太长公主的老梅庵也在臣家别院四周,或者是李老太太想烧老梅庵也说不定。更有甚者,西山上的别院不在少数,本日放把火,明日再放把火。今不审明此案,将来恐怕火中冤魂多矣!”
当然,这还不是最要紧的。宁安侯问,“既然苏太太以往不大出来,那日为何去了承恩公府?”
赵长卿听到西山别院失火的动静也吓一跳,采买的管事说的也不大明白,只道,“仿佛人没伤着,就是别院烧没了。”
赵长卿坐车去了苏家。
赵长卿道,“必然得查个明白。”凡是西山上有别院的就不是平凡人家,好端端的起了火,这可不是小事。明天能烧了苏先生的别院,明儿说不定连老梅太长公主的老梅庵都烧了,后儿个怕就要烧到太后娘娘的义塾去了。
盘算主张,帝都府尹回后院让夫人找出官服,安闲换上,便进宫向天子讨主张去了。无他,夏恭人但是正四品诰命,帝都府尹也是正四品,若无上意,他尚不能动夏恭人。
帝都府尹忠心又冲动的领了太后口谕。
案子到这个境地,已不是审与不审的题目了,帝都府尹的确看到一条金光大道在本身面前放开。内阁彭相病休有一段日子了,现在是次辅代首辅之位,天子虽小,太后倒是严肃。并且,看陛下的模样,年纪小却不是胡涂人。
“你不晓得,苏太太向来鲜少出门的,帝都见过她的人少。那天我也是头一遭见,这乍一见,恍忽觉着眼熟,一时并没想起来。倒是永安侯夫人,一见苏太太就摔了茶盏,我这才想了起来。你猜苏太太长得像谁?”纪闵望着丈夫,“苏太太的模样,像极了永安侯的原配,那位曾经被烧死在西山别院的苏夫人。”
鲁安侯轻斥,“快闭嘴。不是更好,永安侯这去了将半年,估计快返来了。若苏探花真是……今后永安侯府的爵位要如何办。就是现在老四媳妇,本来的嫡女,岂不要变庶女了。”
至于苏白的春秋题目,大师分歧忽视了。
鲁安侯安抚老妻几句,道,“人家过日子,那里就有一帆风顺的,别急。永安侯这就要返来了。”他也去探听过,只是现在帝都府尹跟王八吃秤砣似的,铁了心的办此案,且经了御前,等闲不好插手。
苏白现在好歹是御史,家里别院失火,还抓住了放火的贼,如许的案子,帝都府没有不接的事理,审起来也好审,别看几个放火的胆小,骨头不必然多硬。李老太太如许的蠢才,奴似仆人,用的亲信人也好不到哪儿去。三两下供出了李老太太,帝都府尹一看,唉哟,这是永安侯的亲娘啊,倒有些难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