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左瞄右瞄,欲言又止。
“侯爷叮咛别把话写死,要看着像是检验,实则是在辩论,要理直气壮,侯爷这辈子还没做错误事,不能让他的人生有污点。”
迈步下台阶,一阵臭味传来,苏锦赶紧把鼻子捂上,仓促抬脚进府。
男人回道,“陈御史说侯爷赊账办喜宴和嫁奁是打肿脸充瘦子,侯爷说他就是不打肿脸也比他一个瘦竹竿似的御史胖。”
只见东乡侯府朱红大门两边,跟挂腊肉似的摆布各挂了四名小厮,嘴里塞着布条,挣扎不了,也说不出来话。
苏锦不是真的东乡侯之女,青云山的风俗她也不晓得。
也不知是吓着了还是气伤了,陈御史晕了,皇上让侯爷好好检验,侯爷检验不出来,姑爷文采斐然,侯爷让您替他检验下,写下来,他明天要交给皇上。”
等他?
她一撇头,然后嘴角就狂抽不止了。
苏锦没筹算陪谢景宸,可她要走,却被杏儿拽了袖子。
没有理睬,等车夫赶马车过来,苏锦上了马车后,杏儿也钻了出来。
他有那么弱吗?!
敢往东乡侯府扔臭鸡蛋的,又岂是普通人,如何能够为了几个小厮和东乡侯府撕破脸皮,不过把小厮挂在门口倒是能够敲山震虎。
这一家子,就没一个普通的。
这就是考他文采了?
这的确比考状元的题目还难!
怜悯他们,替他们出头,就是在放纵他们今后有事还来镇国公府。
传话小厮忙道,“侯爷只让姑爷去,让女人你去陪夫人,他和姑爷一会儿就进内院。”
小厮指着大门口道,“都在门口挂着呢,昨早晨,这些小厮来侯府门前扔的,不但是臭鸡蛋,还贴了纸条,让我们滚回青云山,一个没跑,全逮住了。
“侯爷和姑爷会不会打起来?”杏儿问。
苏锦翻开车帘钻出来,就听谢景宸似笑非笑道,“你们青云山飞虎寨驱逐姑爷的体例还真是别具一格。”
谢景宸,“……。”
看来,真有题目了。
然后获得了一个让他吐血的评价。
写完后,谢景宸把纸交给东乡侯,就辞职了。
他又不是匪贼!
谢景宸抽着嘴角,绞尽脑汁,断断续续写了两刻钟才写满一张纸。
苏锦朝谢景宸耸肩,一脸爱莫能助。
苏锦,“……。”
半个时候后,马车在东乡侯府门前停下。
一进书房,谢景宸就几乎被飞过来的纸团给砸个正着,东乡侯正坐在椅子上,一脸严厉。
苏锦望向谢景宸道,“这应当难不倒你,你好好表示。”
“谁啊,这么不怕死敢往侯府扔臭鸡蛋?”杏儿眼睛瞪圆。
没文采还考别人文采,她爹的脑回路不至于这么崎岖吧?
东乡侯高低扫视了谢景宸好几遍,看的谢景宸浑身不安闲,又不是头一回见他,用得着打量的这么详确吗?
他能替他检验甚么?!
“……。”
只是笔提起来,迟迟落不下。
“可不就是臭鸡蛋,”小厮闷气道。
任谁一看,都知伸谢大少爷陪大少奶奶回门了。
“侯爷不准别人说他没文采,”杏儿小声道。
都熏死人了,能不臭吗?
一旁小厮拎了木桶过来,问道,“还臭吗?”
只是他一回身,就听到东乡侯夸奖他,“不愧是我女儿看中的,公然文采风骚,你看这字里行间,劈面而来的匪贼气,使报酬之奋发,这小子哪天做匪贼,必定比我还胜利。”
谢景宸一脸黑线。
“侯爷晓得姑爷不能动武,筹算考考姑爷的文采,”小厮回道。
谢景宸扶额,随小厮走远,身后有对话传来:
苏锦有点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