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景渊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
“侯爷,就只剩一天了。”
“几下?”
“景渊,你可知你胡作非为太过?!”德宗的声音严肃中带着一丝薄怒。
“有甚么委曲,奉告我。”他深深吸了口气,按捺住心底蓦但是至的疼痛。
沈默喧抚额苦笑,还记得这是他多年前的风俗了,碰到烦苦衷就会纵马长驱,入闹市街头如进无人之境,鲜衣怒马的纨绔少年曾多少时像行尸走肉般整天浑噩买醉,而现在终究回归,并且把畴昔的那些风骚之气尽洗,不该有的棱角悄悄地被光阴磨去,心底的那些伤口,也总该渐渐愈合了……
景渊心下一紧,赶到荷池前的凉亭时,发明已经有皇宫侍卫十数人候在那边,宫娥寺人簇拥着皇后虞氏,而地上跪着一人,身上那身翠绿轻纱襦裙景渊怎会不认得?而中间一浑身泥塘鬓发混乱的华衣女子正在别人的搀扶下歇斯底里地指着阿一声泪俱下地说着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