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牲口!”温崇骁怒发冲冠,屁股直接从椅子上弹起来,用手指着长歌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是嚷嚷着让洪叔从速去请家法。
不过本身作为正室,在当下这个节骨眼上也该出来做做模样,因而起家走到温崇骁身边道:“算了,这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老爷也该珍惜本身的身材才是。”
这霍氏本是都城首富霍少白的女儿,家中富可敌国,论边幅也是三位夫人里最为端方的,故一贯心气甚高。但安宁公主毕竟是天子的亲mm,她虽内心不平气,也不敢明处猖獗。不过对于身份寒微的林氏母子便没个顾虑,逮住个机遇就巴不得让俩人不利。
半夜已过,将军府正堂仍然灯火透明。
“返来了!返来了!”大管家洪叔一面大声嚷嚷着,一面将一身酒气的温长歌扶进门,“老爷,夫人,三少爷返来了。”
林氏坐在堂下,时不时转头朝门外头望望,一口接一口地不断叹着气。
“醉红楼”,温长歌淡声答道,接着又不应时宜地打了个酒嗝。
安宁公主倒是慢悠悠地端起茶盅子抿了一口茶,站在她身边的李妈妈垂动手,脸上也是不欢乐的色彩。
温崇骁越听越气,加上这两日染了风寒,一时咳嗽个不住。
洪叔抱着藤杖站正堂内里迟迟不敢进门,他还从没见过温崇骁生过这么大的气,感受手里的藤杖一旦交出去,长歌的半条小命都要没了。
霍氏用手拨着耳坠子,懒懒地打了个呵欠,道:“老爷,您瞧这都甚么时候了,长歌如果一宿不返来,我们还在这里坐一宿不成?”
安宁公主稳稳地坐在椅子上,皱着眉头,看上去已经习觉得常了。
“快意是好女人不错,可我又不喜好她,何必迟误人家。”长歌正色道,“如果我喜好的女子,就算是地痞乞丐的女儿我也娶得,如果不喜好的,凭她是天王老子的女儿,我也不要。”
霍氏把头转向一边,若无其事地理着发髻默不作声,内心骂着打死该死。
温崇骁正襟端坐,眉头紧舒展着,一言不发。
“娘,您别管了。”温长歌把林氏扶回椅子旁,让她坐下,又道:“让爹打死我才好,免得他白叟家一天到晚逼着我娶快意。”
“哎呀,我说长歌,你如何能去青楼那种处所啊!”霍氏看了看温崇骁愈发乌青的神采,尖声道:“这如果传出去,你让你爹的脸往哪搁呀?!再说,你都要结婚的人了,还出去找女人,姨娘可都替你臊得慌。”
安宁公主本不想理睬这事,但瞧着站在一旁的李妈妈脸上更加丢脸了,也便开口道:“这快意是和你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本性模样都好。虽说是李妈妈的女儿,可我们府里一向都是当自家闺女养着,何况前儿我已经修书进宫,让皇兄把她收为义女了,出嫁礼节统统都遵循公主的份例筹办,这你另有甚么不对劲的?”
温长歌不说话,只是垂手站着,望着他爹,脸上挂着一副你奈我何的神采。
“夫人说的是。”霍氏见安宁公主不悦,赶紧赔上笑容道:“我也是瞧着老爷近两日身子不爽,这更深露重的,我怕老爷的身材吃不消。”
“长歌,你如何喝了这么多的酒,还不快跪下给你爹认错!”林氏一边使着眼色,一边低声道。
温长歌不觉得意地一笑,说道:“二姨娘如果感觉脸上臊得慌,就从速劝爹别把快意嫁给我。不然今后我内心痒痒,成了亲也难保不出去。”
林氏见状,赶紧上前拽住长歌,急声道:“长歌,你快服个软,娘晓得你不是如许的孩子。”
霍氏眼睛尖,老早瞥见了门外的洪叔,便用心说道:“洪叔,你还愣着干甚么,没瞥见老爷都气成甚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