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陈兰便表示两名侍卫进屋搜索。未几时,但见一人从房间中走出来,手中拿着一块打着穗子的玉佩,向陈兰禀报:“大人,部属在房内发明了一枚玉佩。”
“奴婢还没说完,大人慌甚么?”姜绾萝自如一笑,接着说道:“凶手一刀毙命,可见此人的利用飞刀的伎俩非常纯熟,没有几年工夫定是下不来的。而插进快意喉咙的刀柄是向内的,以是这飞刀是凶手由右手射出,而据奴婢察看三少爷倒是个左利手,这一点我想府里的主子丫环们都能作证,就算他想隐人耳目用心去练右手飞刀,也毫不会在这么短的时候内习得如此谙练的刀法。”
“本将军不是和你们说了先不准报官吗,是谁知会的都察院?”温崇骁责问道
陈兰天然晓得姜绾萝的实在身份,但见她此时竟冒然替温家出头,心中非常不解,厉声道:“都察院办案,岂容你一个小丫头插嘴,还不退下!”
那东西多脏啊,又是个冤死鬼,我们躲都躲不及,她还要去看!
温崇骁固然将信将疑,但见她毕竟是在帮温家说话,也方打断陈兰,向姜绾萝道:“小丫头,你有甚么见地,但说无妨。”
哎呀,太倒霉了!你们说她会不会被冤魂缠身啊!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温将军此言差矣。”陈兰走到温崇骁面前,和缓了语气道:“将军兵马平生,是我们玺国的大功臣,陈某身为监察使首级,庇护将军府的安然是义不容辞之事,更何况现在府上产生了命案,下官已渎职在先,又何来轰动之说。”
陈兰接过玉佩,但见那是一块上好的罗兰玉,代价万金,想来绝非是府中下人们能有的东西。
“将军,可否先让奴婢到快意女人的尸身旁查验一下。”姜绾萝说罢,人群中又是一阵骚动。
陈兰如有所获,举着玉佩向世人说道:“既然这枚留在凶案现场的玉佩是三公子的,按端方还要请三公子随本官到都察院走一趟,帮手调查此案。”
温崇骁本来另有些疑虑,不过见姜绾萝这般有胆有识,也便准她出来。
霍姨娘远远地瞧见了那玉佩上穗子,一眼看出这玉佩恰是温长歌随身佩带的那块,惶恐道:“这,这不是老三的玉坠子吗,如何会落在快意房里?”
温崇骁虽军功赫赫,声望甚高,但毕竟是一介武夫,论嘴上工夫远远不敌陈兰。这会儿见其执意要将长歌带走,一时便没了耐烦,干脆直接亮出剑来,道:“陈大人若必然要带走犬子,还得先过老夫这关!”
“慢着!”温崇骁叫住陈兰,缓声道:“陈大人有所不知,这死了的快意女人和长歌有婚约在先,像香囊,玉佩,扇坠儿如许的东西,私相授受也不是没有的,仅凭一块玉佩,还不敷以抓人吧。”
飞刀密信?温崇骁心中猜疑,但此事确切属于陈兰的权职以内,也不好强行禁止,因道:“被杀的不过是我们府上的一个小丫头,事发俄然,还曾未敢轰动陈大人。”
温崇骁尚未理出半点眉目,却忽听府中侍卫来报,说陈大人已经带着都察院的数十名禁卫军赶到府上。
话音刚落,将军府众侍卫便一拥上前,和陈兰带来的禁卫军兵戈对峙起来。
啧啧,你们听听啊,她一个女人家竟然说要去看死人呢!
陈兰与姜绾萝四目相对,眼中透暴露些许敌意,可绾萝所言却又句句有理有据,让他没法辩驳,因而顿了顿又道:“那这块留在现场的玉佩,你又如何解释?”
温家世人多数还没见过姜绾萝,又或印象不深,这会儿见她一个黄毛丫头俄然站出来讲能够帮长歌脱罪,不免群情纷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