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萝脸上不免一阵难堪,心想温长歌这家伙也真是个铁公鸡,一顿饭才值多少银子,他好歹也是将军府的三少爷,竟然还要赖亲家的酒菜钱。
温长歌信觉得真,道:“既然如此,拿去当也当不了几个钱,如何够用?”
姜绾萝摸了摸头上的簪子,一脸的莫名其妙。
“咳咳,怕是都挤去城门那边看赏格缉拿的布告去了。”
温长歌倒也不客气,说罢也便言归正传地拉着姜绾萝再去找当铺。
温长歌打断她道:“甚么贼不贼的,说得那么刺耳,人家那叫盗侠。”
“还能有谁,就是阿谁盗侠金燕子啊。如何三少爷还不晓得啊,前儿早晨遭贼的恰是你们府上二夫人的娘家,霍府。传闻一夜之间失了黄金万两,这么大的手笔,除了金燕子,谁也干不来!”
温长歌摸了摸鼻子,泄气道:“做买卖也总要有本钱啊。我若和爹开口去要,他白叟家必然会以为我是借口拿去吃苦的,断不能给我。”
姜绾萝说罢,赶紧将金饰盒子掩好,拉着长歌走到门口,又俄然定住。
姜绾萝打眼瞧了瞧,倒也没感觉有甚么特别之处,便问是何原因,买卖能这么好。
“好啊,那就谢了,改天请你吃酒。”
温长歌不作声,只是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
正忙着号召客人的店小二,大老远瞧见温长歌进门,立马收起笑容,拉下脸来上前道:“我说亲家三公子,您又来我们这儿白吃白喝了啊?”
姜绾萝只剩下干瞪眼,一时没了脾气,心想那温崇骁也算是有钱又有权,可长歌明显有个如许给力的父亲,本身竟然能混到一样光儿都沾不上,也是没谁了。
“哦?又是甚么缉拿赏格?”
绾萝也不敢和他明言,想了想道:“你晓得甚么,这是假的。我方才在日头底下细心看了看,固然大要金灿灿的,实际上是银镶金,只是内里着了一层薄金罢了,并不值甚么钱。你今后别和娘再提起这金饰的事了,免得她脸上抹不开。”
姜绾萝点点头,又道:“若说城中的百姓庇护他也有事理,只是那些遭了贼的事主也供应不了线索吗?”
不过转念一想,盗窃兵符这么大的事也绝非一朝一夕就能到手的。既然是耐久战,本身这个三少奶奶总也得有钱傍身才幸亏府里运筹帷幄啊,想到这,也便放下顾虑,和长歌一起出了门。
姜绾萝在府里憋闷了一个月,这下好不轻易能名正言顺地出来放个风了,表情天然大好。
荣旺却把手一揣,死活不肯,道:“不美意义,今儿我们店主不在,统统我说了算。何况您也瞧见了,这大堂里都坐满了,要不您今儿先上别处吃去。”
这里看看胭脂水粉,那边挑挑扇坠香袋,逛得不亦乐乎。
走着走着,但见不远处的一座二层小楼前人声鼎沸,抬眼望去一块写着鸿宾楼的金子招牌正挂在门上。
温长歌笑笑道:“你瞧,那鸿宾楼就是霍家开的,买卖好得不得了。”
那小贩见状,忙道:“像三少奶奶如许斑斓的人物,天然戴甚么都都雅。这根簪子就当小的送给三少爷和三少奶奶的新婚贺礼,二位可别嫌弃啊。”
小贩瞧了瞧姜绾萝,脸上堆笑:“少奶奶有所不知,这盗侠金燕子但是个大豪杰啊,我们城里的很多百姓都受过他的恩德,不然这都察院的布告也不至于贴了一年又一年,却一向征不到半点线索。”
绾萝笑笑,“倒是巧了,你娘方才给了我这些金饰,不如先拿去当了,换些银两做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