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前行,小冉和沈医官一左一右的赶着马车。
替伤口消了毒,沈禄翻开医箱,取出皮针和肠线,在烛火上烫烤半晌,开端替长歌缝合。
绾萝怔住,细思当时的景象,不由惊得后退了一步,“是你?!莫非你就是朝廷正在通缉的金燕子?”
绾萝淡淡一笑,浅声道:“你不信,那我赌咒可好?”
长歌如有所思,顿了半晌,探手紧捂住伤口道:“我伤得不清,怕是也骑不得马了。你去禀告我爹和二哥,让他们先行把人带回府里鞠问。然后烦你到城里套辆马车,再来接我和夫人。”
“才没,不过是有些累了。”
绾萝被长歌紧握的手,跟着沈禄手中的针线传来一阵阵力道。她俄然感觉本身是个罪人,若非是本身鲁莽行事,急于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也不会逼得青羽急着杀她灭口不可。这伤,这疼,统统本该由她本身接受。
长歌悄悄一笑,倒似有几分豁然,缓声道:“事已至此,我也不必再瞒你下去。你觉得那日你那点蒙汗药的小把戏,真的能把我放倒吗?早在你和玉儿轮番灌我酒时,我便猜出一二,只不过是想看看你葫芦里到底卖得甚么药,才佯装醉酒。你走后不久,我便用内力将体内的酒尽数逼了出来。”
思路至此,绾萝微微避开长歌的目光,用心避重就轻道:“青羽.....他有把柄在我手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便是殛毙快意女人的凶手。”
“不必了,我信你。”长歌抬开端,唇角多了些许笑意。
沈禄一面清算医箱,一面眸也不抬地轻笑道:“三少奶奶和三少爷可真是伉俪情深。”
长歌不语,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眉心跟着缓缓倒在伤口上的酒紧紧蹙起。
绾萝心道:既然长歌如许问,申明那夜他并没有听到两人的全数对话。而本身也曾承诺过上官云天,毫不会将九玄宫的奥妙宣之与众。现在青羽固然被俘,但却一定会向温崇骁道出统统的真相,或许在拿到青羽的供词前,事情另有和缓的余地。
绾萝不忍相看,扭头望向窗外,一只手在身侧踟躇了半晌,才缓缓落在他的掌心,触碰的顷刻,却被他握得更紧了。
“是他?!”长歌明显对这个答案始料未及,又道:“这么说,那晚在将军府将飞刀射向我爹的刺客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