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萍只是平常妇人,怀胎六甲,颠簸半天身子已经不好。
包惜弱笑道:“靖康,不是那昏君的年号吗?靖康一场大变,倒是窜改了大宋的国运。”
韩宝驹道:“我持续去追,大抵半日就能追上,然后便在前面缀着他们,我晓得那杨断念武功短长,我只怕不是敌手,毫不会冒然脱手的。你们按暗记快马赶过来,不要珍惜马力。归去我好好保养几天,它们也就缓过来了。但也别累死啊!”韩宝驹有些不放心,又弥补了一句。
将安胎药给李萍送服以后,丘处机,包惜弱两人才松了一口气。
李萍笑道:“甚么不是时候,杨大哥与我家那位是结义兄弟,只恨生不是同日。现在他们两个的孩子倒是凑到了一起去,将来只怕也是好兄弟。”
全金发笑道:“你这相马之术且不说,只是这骑术,天下间就算轻功绝顶的妙手,有几个能逃得过你的追踪的?人究竟不能和马比啊!一起上我们追着全真教的暗记而来,到了这安昌镇内,便不知所踪了。怕是那丘处机和郭杨两人汇合,不再留下暗记了!”
“杨郎和郭大哥,因为莫名其妙的谪仙遗宝而被东厂追杀。如果这两柄短剑给那些江湖人,东厂番子晓得,我们这两个孩子只怕还未出世,就要被江湖上那些窥测谪仙遗物的歹人盯上了吧!”
“道长赠送我们孩子的名字,叫起来好听。”
丘处机点头道:“这短剑藏在大内这么多年,如果有甚么蹊跷,早就被查探出来了。”
想去托庇那桃花岛门下,传闻师弟在太湖一代很有权势的曲灵风。
“靖康历经三年,期间国度动乱不安,道君天子与阉宦童贯倒行逆施,获咎于天下,终究才有政事堂叛逆维新,重阳真人对抗童贯,岳将军铁塔挽救大宋于将倾!”
韩宝驹笑道:“你看,六弟。这不追上了一天吗?”
包惜弱拿起那靖康短剑,赞叹道:“未想到这两把短剑,背后竟然有这等盘曲旧事。”
丘处机初时有些惊奇,再三肯定后,才大笑道:“恭喜,恭喜……”
杨断念听到包惜强大声跟他说她有身的事情,这才回过神来,仿佛心又活过来了。他抱出那女婴,拥着包惜弱道:“我本惭愧欲死……却没想到有了一个孩子,才叫我又活了过来。就算我罪无可恕,却也要为了你,为了孩子活下去。”
说罢,两家互换了那靖康二字短剑,包惜弱手持靖字短剑,康字短剑被郭啸天塞给李萍。丘处机与两家在会稽死别,丘处机北上终南,郭杨两家则持续南下,杨断念机衬着,李萍和包惜弱都有孕在身,实在难耐海上颠簸,便往南太湖而去。
郭啸天见他终究从惭愧中走了出来,这才松了一口气,笑道:“为甚么不是我儿子,你女儿?”
“做个订婚信物,莫约也好!”
“只晓得它本同其他谪仙遗物一起藏在大内,但却不得哲宗所喜,厥后赐给其弟端王,这端王便是那道君天子,大大的昏君。道君天子觉得吉祥,上位后,初用还是启用元符年号,后改元正和,重和,宣和,最后在想成仙想疯了之际,便以这谪仙遗物为号,改元靖康。”
“如果身随马动,人马贴合如一,不但不会压着马身重,反倒能以真气助之,令其更耐久驰。”
“恭喜夫人,也有喜了!”丘处机笑道。李萍欣喜掩嘴道:“我身子难转动,mm先前还经常笑我,现在也到我笑mm了。”
“郭兄,我们的孩子出世以后,如果同性便是金兰之交。”
丘处机念及会稽固然就在前面不远,但会稽是大城,眼线反而更多,并且李萍也有些怠倦,干脆就在镇中一家客店中宿歇,他换上了一身粗布衣衫,将宝剑藏在马车上,扮作是闲时运货的农夫。以丘处机的脾气,叫他如此藏头露尾,本是大大的不成能的,但为了两位一见厚交,好义气的朋友,也只得保全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