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们各自退下,持续日复一日的忙活。
秦尚宫一怔。
甄太后笑问:“传闻我这十余年穿的衣裳,全都是出自你一人之手?”
甄太后的目光一闪,看向甄灿烂,说道:“你就留在尚工局,待替代物备齐后,让大师开开眼界。”
秦尚宫悻悻隧道:“下官忽一想到成品将不尽如人意,仅看穗染的过程并不风趣,不如待染料集齐后,再演练给太后过目。”
“民女这就服从,演练给太后娘娘看。”甄灿烂意气风发,话已讲明了,色采不佳,皆因质料不敷。不管秦尚宫和秋嬷嬷打的是甚么算盘,也都没法落井下石,若不帮她摆脱,她们本身也难保。
看到秦尚宫被寺人按住脑袋生生的淹死在染缸中,尚工局的宫女们大家自危。秋嬷嬷也不免惶恐,背脊一阵盗汗,不知是否被牵怒。谁都揣摩不透太后的设法。她勉强保持着平静,躬身垂首。
“民女昨日演练穗染后,就照实禀告过尚宫大人,”甄灿烂朝前迈了一步,盈盈而立,“如果少了依米花的花蕊、铁树初度开的花梢、睡火莲的触角浸制成的染料,是难以闪现出斑斓色采。”
威慑的氛围刚散去,跪了满地的宫女还未起家,小宫女流云率先恭祝声道:“奴婢拜见秋尚工大人。”
世人看在眼中,尽是淡然。太后娘娘鲜少奖惩人,取其性命是最轻的惩罚,那些未被赐死之人,活着则是生不如死的煎熬。
甄灿烂不经意的瞧了瞧,只见秋尚宫冷静垂目,没有说话。
秦尚宫双目睁得很大,尽是恐骇,两名寺人已畴昔,还不等她收回刺耳的告饶声,就紧捂住她的嘴,把她拖下去了。
甄灿烂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心中暗忖:只要能出皇宫,就能找到脱身的好机会。
“起家吧,秋尚宫大人。”甄太前面带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