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做甚么呢?挑个半废的法器谗谄我门徒?”玉牌怒道,尾巴一甩一甩的,只差一点儿,就要将那些代价连城的宝珠抛到地上。
其别人也就作鸟兽散了,等走进了院子,就见着几个粉衣侍女走来,向着赤羿子齐齐道了声好。这长相粗鄙的妖修反倒不美意义了起来,摸了摸鼻头,压小声音道:“带客人好好清算一番,一个时候后,仆人要见他们。”
这一起僻静,每曲回廊上就绕着处园林,中有玉树芝兰一类的,幽幽地泛着光,将捧着的几个锦盒放在桌上,那些侍女便仓促拜别了。
玉牌抬眼,一副不肯佩服的模样:“元婴之精,万年寒玉,只要这点用处?你当我三岁小儿呢?”
作者有话要说:这类艰巨的时候,我就愈发有动力填坑
“玉傀儡既将毕生修为倾泻在玉中,它吃力量力保存的一块,倒是比甚么石头都来得好,这物百火不融,有金刚之坚,炼丹取物或许有些用处。”离天随口道。
离天像是想起甚么似的,也没解释,就朝着侧室走了出来,他料得不错,萧景果然出了水,却被几件长衫给难住了,此时才穿上了一件,那几个系带偏生还弄错了一半。
这倒不奇特,玉牌点头,当时追杀这傀儡费了多少力量啊,这东西身无长物,把它杀了也讨不得甚么好,离天这小子又这么记仇,必定是到了挫骨扬灰的境地。接下来的事也就顺理成章了:“以是你剔除了它的精魄,琢成了指扣?”
这一招当然阴狠,但那万年的寒玉也不普通,仅仅半月的工夫,那修士的修为竟是多出了一甲子不足,竟是比焚天宗的歧途还要短长几分,若让那些魔修宗人发觉了,寻了此人纳为己用,也不知会闯出多大的祸事。玄宗的长老一听闻此事,便派出一名阴神修士除魔卫道。
如此几次了几次,离天大抵是明白了,玉傀儡的元婴,早融在了每一寸寒玉之上,只要在外留下一小片,经血肉滋养,这物总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复活。为此,离天只能备下一炉真火,将傀儡囫囵塞了出来,炼成了一滩死灰,这方体味了此事。
离天当时就想,这小子竟然长得不错。
这些妙容女子也跟着蛟女而来,本形或许是些水中精怪,但同那半人半妖的赤羿子分歧,她们身形洁白,杏眸绛唇,皆是百里挑一的边幅,也不知是如何修炼的。赤羿子一走,她们倒端方了很多,也未几说半句地在前头带路。
侍女瞥见了萧景的狼狈模样,皆不由掩袖而笑:“你又折腾人了,这回还得我们收整。”
离天并未抬眼,挑了颗血红的珠仔细心揣摩:“就以你这记性,能教到金丹期都属可贵了,这物你也见过,不过是被我除了精魄罢。”
它说的也是百多年的事了,也不知是哪门哪派的修士失了肉身,竟是寻了一块万年寒玉,将婴灵寄在了此中。元婴托生,托的本应是血肉凡胎,这寄在玉上的,的确是闻所未闻,诡异之极的事。按常理说,没了活力,那元婴早该枯萎了才是,这修士也是个狠角色,竟在三日以内屠了几百号人,以血祭石,以魂养玉。
离天摆了摆手,满不在乎道:“就是有别的用处,你那门徒现在也摸不着的。”说完就挑了颗紫金珠,置在那玉指套上,紫金珠有辟邪祛魔之用,同那傀儡玉放作一块,倒把这物的气韵融得周正了起来。
那东西似玉非玉,小巧剔透,坠在桌上时又哐当作响,正中刚巧有一厘大小的坑洞,同那些宝石普通大。此物虽残破,却泛着股邪气,玉牌虽坐在桌台的另一边,也发觉一股寒气从脚而生,如跗骨之蛆似得盘桓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