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傀儡乃是我徒弟赐下的玩意儿,会走会跳,还会挑竹担。”少年解释道,像抚猫摸狗似的,敲了敲骷髅的脑门,那骨头架子也就站直了身材,一上一下的跳了会。
那麻衫青年也开口了,指了指萧景,眼睛还瞪着张容复道:“你们不是妖怪?”
张容复见这架式,也晓得来人深浅,也就双手空空位向前走了一步,道:“我们师兄弟路子此地,还望诸位包涵,容我等借宿一晚。”
张容复在一旁看着,也不知那小子如何想的,还抽出了一张符纸,在上头画了狗屁不通的符文,又贴回了骷髅身上,那半鬼也会演戏,就跟受了定身符似的,就此站住了。
玉牌咕噜了一句脑筋总算没白长,持续趴在少年肩头睡觉,萧景却生起了很多猜想,他这一起过得太艰苦,这么多日畴昔,他就怕鹤孺子早已死在那监狱当中,听了张容复这般阐发,倒放心了几分,当即对张容复道了谢意。
骷髅倒是不甘孤单,一落地就连声地吱唤,两排白森森的牙齿刚分开,头一个字儿就要蹦出来了,倒是被萧景一手按住了颚骨,骷髅又哪有力量摆脱,只得呜呜地点头晃脑,一身的骨架子也跟着闲逛。死物复活本就邪乎,凡人就是在一旁看着,也免不得浑身发麻。
张容复本想辩驳一二,但话到嘴边,又感觉和这半鬼计算失了身份,他最后想了想,只道:“若真如你们所言,这焚道大圣设下的局可不小,诸如这道只识出惊门的大阵,奇门化作精魂本就是上古才有的气象,我们尚在阵中,只会受其所误。再者,那六十年前困于石牢的大妖,尽数血肉散去,魂飞魄散,总得有个由头吧,想来焚道也动了些手脚,将他们纳为己用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