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母亲玉容,在金丹之前,就暗结珠胎,修真之人并不在乎世俗端方,但于女修而言,这条路倒是最凶恶不过的了。因为未结丹,这浑身的真气尚未真正定型,待有了孕,这胎种就是肆无顾忌的接收灵气,消去女修一半的修为都算是好的。
萧景想了想,道:“你应是有过师门的。”
赤衣者,秦皖之自是见过一二的,在他看来,那些人倒是眼高于顶,只会在其他弟子面前耍耍威风罢了。面前这修士年纪甚小,虽是旋照,言行举止间却分毫不露,饶是外门阁主再神通泛博,也养不出这等门徒来。
玉容仙子本就是灵寂修为,还差百年,便可晋升金丹,可见这胎种来得实在不是时候,天毓道君原想尽早除了这孽种,好保住本身远亲mm的修为,却让玉容几番阻扰,苦言相劝,只说再过蒲月,这孩子也落地了,仰仗本身的修为,又怎会撑不过这点光阴,天毓无法,终究是不了了之了。
但这嫡妹拼了命换回的独子,天毓也不能不管的,他那mm自幼由他宠着,长大了是愈发的不知天高地厚,竟是感觉情定胜天,把这孩子诞下,那不知逃到那边的混账男人就会回转情意。
江离扫了他一眼:“从刚才起,你就盯着我看,可瞧出甚么了?”
九墓山呈延绵环抱之势,群山占了三面,唯留一面通往那凡人的处所,毕竟是宗门边沿,飞得高些,就是连那凡人间的杳杳炊烟都可得见。
这来的人,倒是一红衣,一身红纱在风中摇摆,乌发雪肤,衬得她分外诱人,然这端丽女子,未下法器,便纵法说道:“此去除兽,凶恶难料,有为无智无胆的,先行退下吧,待我回到丹阁,自会向阁主禀报,不记尔等错误。”
内门四大世家,这秦氏自也算上一户,自是他们上头的金丹大能,近百年里,也因灾害去了三个,又有张家在旁虎视眈眈,这日子又能好过到哪去,但到底是根结了数千年的世家,在外门的干系,自是从未落下的。而外门四阁当中,又以丹阁权势最大,它与内门的诸峰联络,自是不敷与外人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