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见乾隆抱着萧云仓促拜别,他身形一闪,利落地挡在容嬷嬷身前,目光冷峻如霜,仿若盯住猎物的苍鹰。
贰心中跟明镜似的,晓得尔康与令妃之间的干系,当下也偶然去穷究细查。
小门路在宫中浸淫多年,察言观色的本领早已炉火纯青,暗自思忖:这明摆着就是皇上在为萧女人出气,谁不晓得皇上对萧女人的宠溺,忙不迭地应道:“主子遵旨。”
他手指悄悄搭在紫薇的脉搏上,微闭双眼,屏气敛息,埋头凝神地诊断起来。
令妃刚欲启唇,尔康却抢先一步,身姿健旺如猎豹反击,一个箭步跨上前去,身姿矗立而恭敬。
一进房门,他先是规端方矩、恭恭敬敬地朝着乾隆行了一个标准到极致的大礼,口中高呼,“臣给皇上存候。”
他径直回到房间,将统统的骚动都隔断在外。
未几时,常寿便背着那只略显陈腐却被擦拭得锃亮的药箱,脚步仓促,一起小跑地赶来。
乾隆听后,微微皱起眉头,眉心拧成一个浅浅的“川”字,面上却不动声色,并未多作言语。
他不耐烦地随便挥了挥手,语气短促又带着几分号令的口气,“免了,给紫薇看看吧。”
他昂首望向乾隆,目光中尽是诚心与焦心,言辞滚滚不断,“回皇上,是臣心急如焚,恳请令妃娘娘来救紫薇的。
乾隆又瞥了赤隼一眼,号令简短而断交,“把这里清算洁净,这些侍卫的尸身拉出去喂狗。”
常寿快步流星般走到她身边,神采专注凝重,仿若在切磋人间最隐蔽的奥妙。
反倒是萧云,临了还不忘号召紫薇,“紫薇,你进房间来,常寿在,叫他再给你看一看。”
说着,金锁的手指悄悄颤抖着指向令妃,那模样仿佛要将皇后的罪过明示天下。
令妃多么聪明,她忙盈盈俯身施礼,“臣妾辞职。”
紫薇微微点头,感激地看了萧云一眼,冷静跟在乾隆前面,而这一场风波,看似暂息,实则在世民气中都种下了分歧的因,只待今后结出各别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