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倾身向前,目光孔殷地望向长命,声音虽死力保持安稳,却仍难掩此中的焦灼,“常寿,你再给云儿把一次脉。”
可这宫廷当中,民气叵测,保不准哪天就有人发觉非常。
他目光锋利如鹰,不动声色地扫了金锁一眼,试图从她的神情中看望出更多端倪,“举手之劳,不必言谢!”
此言一出,仿若一颗石子投入安静湖面,激起层层波纹。
紫薇心机细致,聪明过人,一眼便瞧出皇阿玛欲与萧云独处的心机。
固然,乾隆的一颗心早已被云儿填得满满铛铛,如同被蜜罐浸泡,眼中、心中再无别人的安身之地。
她盈盈起家,福了一福,轻声说道:“皇阿玛,儿臣先辞职了。”
乾隆眼中的体贴与柔情仿若能将人溺毙,他在萧云床边坐下,执起她的手,放在掌心摩挲,柔声道:“云儿,可另有不适?”
萧云伸脱手,那纤细的手腕仿若羊脂玉般温润,常寿悄悄搭脉,指尖微微发力,斯须间,神采却变得凝重非常。
焦炙之下,他的语气不自发地减轻了几分,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严肃,“但是云儿的身材有题目?”
思及此处,乾隆目光一凛,判定叮咛道:“那这些光阴云儿的药就由你亲身来熬,不得假手于别人。”
紫薇与金锁自幼一同长大,交谊深厚,如同亲姐妹普通,在她看来,金锁此举不过是平常的戴德之举,并未发觉有何不当之处。
他暗自思忖,云儿说得在理,尔康如果真与紫薇情投意合,今后定不能另娶旁人,只因他毫不能让云儿心生半分不悦。
尔康与金锁对视一眼,心领神会,赶快跟在紫薇身后,一时候,房门开合,世人鱼贯而出,屋内只剩下萧云和乾隆二人。
常寿吓得一颤抖,忙用衣袖擦了擦额上豆大的汗珠,躬身回道:“回皇上,萧女人身材没题目,只是她的箭伤还需求疗养些光阴。”
乾隆虽将统统尽收眼底,洞悉金锁那藏在感激背后的谨慎思,可念及她与紫薇自幼相伴、交谊深厚,毕竟还是挑选了按捺。
一时候,屋内世人各怀心机,氛围愈发凝重,仿若暴风雨到临前的安好,一场新的感情纠葛与冲突,正在这紫禁城的一角悄悄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