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字都仿若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十二阿哥的心上。
因为容嬷嬷企图暗害云儿,归去奉告皇后,不必白搭心机,朕不但,不会饶过她,还会变本加厉地折磨她,叫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乾隆心中一动,刹时明白了为何云儿先前叮咛不准任何人打搅,这炼药的过程险象环生,一旦用心,丹药不但能够功亏一篑,她本身还极有能够蒙受反噬受伤。
因而,乾隆强忍着心疼,在一旁悄悄地陪着,目光始终未曾分开云儿分毫。
乾隆大步走到房门前,一脚踢开房门,抱着萧云稳步走到门口。
他的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甚么,却又发不出一丝声音,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周身的血液仿若都凝固了。
半晌后,他又忍不住悄悄挪动脚步,不动声色地靠近云儿。
乾隆低头看着怀中衰弱的萧云,眼神和顺而果断,轻声说道:“这凤印,从今今后便归云儿你了,皇后既已失德,便也不配再掌此印。”
这皇后,为了一己之私,全然不顾别人死活,实在是可爱!
他暗自思忖:这女子图谋甚大,她是要皇额娘的后位吗?他的拳头不自发地握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仿佛如许就能减缓内心的痛苦。
她身形一晃,浑身软弱有力,差点就要倒下。
这设法一旦在脑海中滋长,便如野草般猖獗伸展,惊得小门路头皮发麻,心跳都漏了几拍。
心底总有个声音在呢喃:是不是离云儿近一些,她规复的就会快一些?他的眼神中尽是体贴与担忧。
乾隆满心顾恤,本想抬手替云儿擦拭一下额头上的汗珠,可手刚伸到一半,又猛地顿住。
十二阿哥一向跪在地上,听到这话,顺着萧云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刹时认出了那再熟谙不过的盒子,心中顿时涌起无尽的悲惨。
整小我看起来仿若方才经历了一场狠恶欢爱,荏弱有力到了顶点。
萧云微微点头,有些衰弱地开口,“无事,只是有些力竭罢了,让我歇息一会便能够了。”
乾隆听得心疼不已,二话不说,将她横抱起来,柔声道:“那朕抱你回房去歇息。”
他缓缓回身,目光冷峻地扫向十二阿哥,声音降落却不容置疑,“在你眼中云儿是旁人,但在朕心中,她不是。
萧云目光随便一扫,恰都雅见了书案上的凤印,开口的时候,声音有些非常,“弘历,别忘了把它,送回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