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容嬷嬷”三个字,皇后心中猛地一颤,本来冰冷的眼神中刹时闪过一丝慌乱。
萧云闻言,也不恼,慢悠悠地从凳子上起家,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仿若一只滑头的小狐狸,“皇后娘娘,你这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民气。
她们脚步慌乱,裙摆相互缠绕,仿若被卷入了一场无形的旋涡,差点摔了几个跟头。
萧云美目流转,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皇后的神采,旋即朱唇轻启,脆生生地说道:“皇后娘娘,传闻你身材不适,我本日特来看望。”
萧云施施然坐下,文雅地伸出纤细的手指,拈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悄悄咀嚼,又端起茶盏,悄悄抿了一口。
那声音因死力压抑气愤而有些沙哑,仿若陈旧的风箱,收回“呼呼”的声响,在这沉寂的寝殿内回荡。
萧云脚步一顿,嘴角噙着的笑意愈发明显,仿若早已推测皇后会有此反应。
小门路依言起家,神采安静,甚么都没问,径直站在了萧云身后。
可没想到皇后深吸一口气,仿若溺水之人抓住了拯救稻草,硬是压下满腔肝火。
但是,皇后仿若视萧云为无物,压根没正眼瞧她一下,反而是对着小门路微微抬了抬手,冷冷说道:“路公公免礼。”
皇后冷哼一声,她本就没筹算跟萧云虚与委蛇,现在更是毫不粉饰内心的讨厌,挑眉嘲笑道:“你感觉本宫会拿茶水跟糕点接待你吗?你我之间,何时干系这么好了?”
手帕在空中划过一道文雅的弧线,似笑非笑地睨着皇后,眼中的戏谑之光仿若灿烂星斗,刺得皇后心中一阵刺痛。
毕竟我听闻你逼着十二阿哥求弘历放过容嬷嬷,不过我看皇后娘娘这副模样,应当也是不想晓得容嬷嬷的动静,那就算了,路公公,我们走。”
皇后心中暗自谩骂:这个狗主子,本宫常日里是给他脸了是吧?
我本日来,除了看望你以外,再有就是想给你,想奉告你一下容嬷嬷的动静。
说罢,她还悄悄甩了甩手中那绣着精彩斑纹的手帕。
那心声仿若灵动的电波,穿越宫墙,直抵乾隆耳畔!
【这类感受真好玩,明显气得要死,却又不能发作,现在我可真喜好别人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模样。】
她一边咀嚼,还时不时地停下行动,美目流转,仿若灵动的秋水,看向皇后,再度出言挖苦,“你这茶也不新奇,糕点也没有漱芳斋小厨房做的好吃。
他忙不迭地俯身哈腰,行了个标准而恭敬的万福礼,声音清脆清脆,“主子给皇后娘娘存候。”
那语气仿若一潭静水,波澜不惊。
那语气疏离而傲慢,透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劲儿。
那声音仿若破裂的琴弦,带着几分颤抖,几分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