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伤已经解毒了,没有大碍了,他这是做甚么?
颜保护叹口气,道:“二公子晓得本日三蜜斯去山里抓赤蛇的事了。”
归正他俩不出来也不要紧的,二公子是因为疼三蜜斯才会这么活力,总不至于吵架三蜜斯吧。因而两人都躲得远远的。
后敖阙回身返来,手握在敖辛的腰上,将她顺手一提,就轻巧地把她的身子放在了本身的书桌上坐着。
敖辛胡乱道:“喂狼犬的时候,被,被它的牙齿不谨慎给蹭的。”
扶渠哆道:“你如何回事,蜜斯不是跟你说了,叫你不要跟二少爷说的嘛。”
敖阙侧目看着她坚固的背影,道:“你倒是长进了,晓得反过来威胁我了。”
此时已是夏夜,院里的虫鸣声唱得欢畅。
敖辛轻飘飘地走出去,道:“都是被你逼的。”
敖阙深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屋子里的灯火油黄而暖和。
下中午敖辛才见过敖阙了,到了早晨没想到他亲身来了宴春苑。
顿时敖辛如坐针毡。
敖辛一边说着,一边从书里挪开眼,昂首朝身边的人影看去。
两人到了院外,扶渠便问:“如何回事?我如何感觉二少爷来者不善啊?”
敖辛认识到不对,这会儿她又不肯意走了,身子紧贴着书桌与他抗争,问:“你要到哪儿去?”
敖辛见摆脱不开,又怕他多问,脑筋一乱就随便编了个糟糕的借口:“就是不谨慎……不谨慎蹭的。”
敖阙放开她时,平平平淡道:“下次谨慎些。”
等了一会儿没听到扶渠的答复,她便道:“常日里你都叽叽喳喳,今晚倒是话少……”
敖阙转头看她,道:“把那狼犬炖了。”
敖阙也不说吵嘴,随后书房里便是一阵沉默。
敖阙若无其事地转过身,把手里的水杯放在桌上,又道:“方才你说去山里抓蛇,抓甚么蛇?”
敖辛从速从书桌高低来,双脚一触地,又是莫名有些腿软。
敖阙走上屋檐外的台阶,随口问:“三蜜斯呢?”
颜保护无法道:“他瞥见三蜜斯手腕上被咬的伤痕了,我能如何办?三蜜斯骗他说是被流星锤砸的,也不看看二公子对兵器了如指掌,那样的伤痕岂会是兵器砸的,一看就是被甚么东西咬的。”
敖阙点点头,不紧不慢地从书桌里端绕过来,手指握着敖辛的手腕便拉着她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敖辛脚步一顿,咬着牙道:“下次我不会给你送药过来了,你如果不肯喝,我就重新煎,直到你肯喝为止。”顿了顿,又压着满腹酸楚轻声道,“如果你舍得我一次次给你煎药辛苦的话。”
她一手扶着书桌,将方才被敖阙碰过的手腕放在腰间狠擦了两把,才颤巍巍地抓了药碗就跑。
敖阙顺手一接,又接了返来,道:“仿佛我也好久没见你这么活泼话多的模样了。”
敖辛身着薄薄的衣衫,正靠在榻几上,小巧圆润的膝盖上放着一本书,听得有人进房来的动静,便眼皮也没抬地说道:“扶渠,给我倒杯水来,不要茶水,温水便能够,不然一会儿怕睡不着。今晚得早睡,明天一早还要去山里抓蛇。”
敖辛无言以对。
扶渠很有眼识地走到颜保护身边,和他一起退下。草草一转头时,瞥见敖阙站在敖辛房门外,抬手便排闼出来。
敖阙垂目看着她手腕上的伤痕,声音冷厉道:“是谁答应你去干这类事的?”
敖阙也没将她如何,只是这般角度便利他细细检察敖辛手腕上的伤痕。半晌,他托着她的细腕,低头含住了她的伤处。
但敖阙站在她的榻几边上,如一座山普通岿然不动,敖辛用力将他往外推也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