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村里,最早看到的是一座古戏台。戏台上木雕石础的原始风采犹在,图案线条流利圆润,伎俩上乘,一派繁华气象,有着极高的赏识代价和文物代价。此处原有一座古庙,古戏台只是古庙的一小部分,也是独一保存的部分。这座古庙建于何时没人晓得,但多数晓得毁于何时。
两周后,于2011年元月2号,趁着放假歇息,我让丈夫又陪我去了一趟南寨,丈夫请了一名六十多岁的老乡带着我们向石脑山进发。沿着没有路的路,在波折丛中哈腰蹲身攀爬着一起向上,灌木荆条打得脸颊生疼,“披荆斩棘”的意义就是如许的吧。一番千辛万苦后,终究找到了莲花洞。莲花洞的洞口,形状煞像一只巨人的大脚。老乡说:“莲花洞本来有水,水可大了,清凌凌的,现在都干了。”
拍了几张照片后悻悻然返下山去,老乡给我砍了一根荆条做拐杖。我拄着拐杖在波折丛中穿行。想起了前人管拐杖叫“策老”,西方人说拐杖是老年人的第三条腿,之前这些词汇对我只是一种观点,没想到很快就用上了。真是连“策老”都策不住的老,在峻峭的山坡上我还是跌倒了,抬头朝天躺在山坡上。丈夫看着我笑得哈哈的。我感觉这个姿势很放松,干脆躺在地上不动了,就劲儿歇息了一会儿。老乡站在那边耐烦地等着我们,指着四周的山说:“这是鸡冠山,那是碧峰顶,碧峰顶上有我们村新修的奶奶庙,正月十五四周村的村民都要上去烧香。我们村的庙如果不拆的话,真有个看头,和石脑山的莲花洞串起来,搞搞旅游不是也很挣钱?”
远远瞥见有人在山上砍着灌木。老乡说:“那家必然是要办事。我们村普通娶媳妇嫁闺女或者打发白叟,才要到山上来砍柴,煮大锅饭用的。”
洞顶和石缝留着当年渗水的陈迹,曾经的一汪碧潭,现在没了踪迹,只要黑黢黢的洞底深深,只要水珠滴出来的斑斑斑纹。莲花洞长不过百米,站在入口能看到另一头的天光,洞口有无数的浮雕罗汉,大部分被毁,让我感慨“反动”的巨大力量真是势不成当,无所不在,无坚不摧,连这么人迹罕至的蛮荒之处都没有放过。现在生长经济,文物成了值钱的东西,因而由毁灭到盗窃,进一步洁净完整了。老乡指着洞口坑坑洼洼的石壁说:“这处所本来都有石人头,不晓得甚时候让人们连根敲了。有一年夏天,四周小学的门生来这里旅游,发明了一架铁梯子,才晓得有人来莲花洞偷石人圪脑。门生打电话奉告了我们村,村里人来了把梯子抬走了,可到现在也不晓得是甚么人干的。”
毁掉典范豪华的艺术修建,再垒起一些不伦不类的非驴非马的仿古或者水泥疙瘩,另有那些不忍细看粗制滥造丑恶不堪的神像,这也是汗青进步的一个标记吧。“旧”毫无疑问是完整的“破”掉了,“立”起来的“新”呢?
从老乡的口中得知,这一带没有任何资本,每年夏季,当局给每人免费分发0.3吨煤,差未几够一夏季取暖用,但是平时烧饭还得烧柴火,单凭烧煤是烧不起的。
南寨北寨遥相照应,修建气势上有近似之处,远看像一座城堡。一个古意盎然的门洞是这个村庄的点睛之笔,是以猜测这个村庄必然有过寨墙。在战乱频繁的年代,门洞常日走车马,乱世防匪防盗。大门一关,外人休想涉足。现现在烧毁不消,成了村民倾倒渣滓的处所。
地上躺着一个没了形状的莲花基座,另有一方残存的石碑碎片,石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