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俄然前面传来轻微的声音,我转头看,靠墙放着一台老式的立柜,此时柜门不知如何开启了一条裂缝。
我想睁眼却睁不开,明显成心识却被困在睡意里出不来。我勉强用感受去“看”,那人感受上仿佛年事不大,正站在床尾。我的视角有限,只能看到他的脖子以下,但有种激烈的感受,他正盯着我看。
老程家还挺大,连厅带寝室一共四间屋子,我挨个推,前面两间都锁着门,第三间才把门推开,屋里就是简朴的一张行军床,被褥随便狼藉摊放着,桌子上是充公拾的塑料饭盒和纸杯。我把程实往床上一扔,用被子胡乱盖上,他鼾声如雷,呼呼大睡起来。
“嗯。”
我把刚才做恶梦,梦魇到有人站在床边的事说了一遍。程实如有所思,看着我半晌没说话。
把他清算好,我俄然想起一件事,今晚我睡哪呢。
我内心格登一下,这老伴计不会是跑这里骂佛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