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容常曦还在骂,声音更加昂扬,何公公不住地禁止着,姜听渊谨慎翼翼地昂首看着天子,却见他冷冷地看着殿门方向,目光中全然不见昔日的宠嬖,而是……讨厌?
容常曦模糊发觉到,父皇此次的态度比上一世要倔强了很多,他乃至懒得哄本身一句,容常曦有些茫然,道:“我……我舍不得父皇,也舍不得都城。”
天子见容常曦如许,很沉闷似地又捏了捏眉心:“当初让你结婚,你左挑右捡,如何也不肯出嫁,现在要你和亲,你又怨声哀道,从小到大你皆是如此,凡事从不考虑后果结果,只由着本身性子来!放肆傲慢,尽情妄为,你当真觉得你——”
天子竟也没赐座,道:“你惊骇甚么?”
姜听渊严峻地吞了吞口水,等着容景谦对本身的评价。
姜听渊正踌躇着,外头俄然传来鼓噪之声,姜听渊谛听,却仿佛是容常曦的声音,她大声吼着“凭甚么不让本宫出来”和“狗主子”一类的话,姜听渊一呆,他是传闻过康显公主放肆刁蛮的,可容常曦在他面前,全都是于他看来要么冷冷僻清,要么是脆弱不堪的模样,何曾听过康显公主如此做派!
提及来,她已有十多日没见到父皇了,自容景兴离世后,容常曦大多时候便单独一人待在昭阳宫中,掌乾殿的存候她本就是有一搭没一搭,天子有空,偶尔会让人喊她过来用膳。
姜听渊眨眨眼,以为本身看错了,天子却叹了口气,道:“让她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