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是时候不是时候的?mm说的这是甚么话,本宫倒是不懂了。”孙贵妃笑笑,自顾自地饮起了茶。
这一点才不像武将世家那般呢,不管那些将军、总兵多么军功赫赫,只要被陛下惦记在了内心,第一个打击的,怕就是那些劳苦功高的武将!
孙贵妃手里的茶盏重重地磕在几案上,本来安静澹泊的面色也徒然一冷,随即,她便目光凛冽地呵叱起孙婕妤来:“胡说!本宫虽居贵妃高位,却也是后宫妃妾,当今太后娘娘倒是陛下独一无二的母亲,这世上哪有不敬母亲却看重妾室的事理!”
聊到陈美人带来那群满天乱飞的鸡鸭鹅,另有陈美人满嘴的乡间俚语,孙婕妤便笑得花枝乱颤。
“咳,姐姐抱恙好些日子,宫里可来了几个花容月貌的新mm呢,姐姐可有听闻?”孙婕妤被孙贵妃一阵呛白后,便成心偶然地提及了宫里的新人。
宫里谁不晓得,孙贵妃是出了名的脾气暖和,见谁都是笑眯眯的,不管碰到甚么难事儿也老是带着三分笑,更是鲜少有生机的时候。见孙贵妃张口便呵叱起她来,孙婕妤也自发没面子,忙低下头唯唯诺诺地与之请罪。
两人假模假样地问候了一番,屏退了殿内宫人后,孙婕妤这才鼓着腮帮子提及了此行真正想说的话题:“姐姐,不是mm多嘴,您这病啊,当真来的不是时候!”
“嗤,莫非你觉得陛下此次能如此顺利地撤除顾家,靠的是我们孙家么?”这些年来,顾氏教出来的那些名声显赫的弟后辈子,也不知被陛下暗中争夺到了多少!
又传闻,这陈美人生得明艳面貌,倒是个笨拙的,她竟然连她自个儿的名字都还不熟谙呢!
在外人眼里,孙婕妤再如何样也是她孙家出来的人呢,与她的干系那叫个“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以是――以免孙婕妤到处肇事,她还是多教教这个蠢货吧!
“你呀,还是管好你那张嘴吧,该笑的我们笑一笑也就罢了,不该笑的我们也别多嘴了,细心肇事上身!你瞧瞧永春宫的那一名,不声不响的,那才是个短长角色!”固然在旁人来看,德妃怯懦怯懦,万事只求明哲保身,但这满后宫的女人,除了本身以外,孙贵妃最赏识的便是她夏若笙了。
孙贵妃手里拈着帕子,也是眉眼弯弯的模样儿,她差点儿没给笑得合不拢嘴。她是真没想到,太后娘娘那样老成慎重的妇人,竟然亲选了这么一个活宝给陛下,的确是就来送欢乐的嘛。
究竟上,清流文臣的权势可比武将世家要大很多了,只要不谋反,跟对了人,清流文臣们便能耸峙在朝堂上不倒!
孙贵妃抱恙了好些日子,待她身子好了些,孙婕妤便带着宫人,第一个前来存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