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皇。”二皇子诚恳照做,昂首却见正兴帝的眼睛里遍及着红丝,清楚是丁壮之人,发髻上却稀有十根较着的银发。
本日,他并没有筹办要去国子学上课。
二皇子再也不是阿谁黏着被窝不放手的小肉丸子了,他已经成了一名闻鸡起舞的反动小兵士。倒是岑西锦,每天好吃懒做,游手好闲,连床都懒得起了,越活越归去了。
二皇子正色答道:“父皇,容儿臣禀。倭寇当中,大和的游勇军人乃意志强者,佛郎机海盗乃火器强者,但实在这两类都不如我们大历投奔去的渔民海盗那么难以对于。对于外来人轻易,只要决计强过他们,火器强过他们便可,但那些渔民是本身人,他们意志力底下,兵器更是老破残旧,让他们死很轻易,但是,死了以后会如何,父皇您可想过?”
含笑安抚好了正处于炸毛状况的新一代赖床专业户,二皇子自行穿戴结束,举头挺胸地走到见贤馆前院,迎着潮湿的朝露,面带浅笑地等候着未央宫宫人的到来。
还真有点儿小欣喜呢!
正兴帝笑着点点头,接着侃侃谈道:“实在,朕如何会不晓得官吏贪墨粮饷之事,还都是那些老招,玩儿也是老掉牙了。但是,正因为有这些赃官贪吏,各方权势才气保持临时的均衡,才气更加我所用。而官官相护之道,更是从古至今便有的,若真要动刀,只怕连累不小,就说小德子吧,他这几十年只怕收了座金山,朕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畴昔了!须知水至清则无鱼嘛!当然,任何事都得有个度。”
正兴帝满怀感慨地在未央宫小书房召见了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