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还不亮,长汀就起床了。
“什……”长汀先是一愣,随后就抬手拍了一下脑门儿,向书桌那边跑去,“都把闲事吓忘了!”
长汀微微一游移,歪了歪头,张口从下方含住了面条,用力一吸,那面条哧溜入口。
“明天不就是你的生辰吗?你如何能够不在家?”
她神奥秘秘的在房中鼓捣了半天,等送走了花慕寒与尘烟,又一头扎到了房里,忙的连中午餐都没吃。
花慕寒翘起了左手的拇指,“这个不算吗?”
“如何样?我画的可乐吗?”长汀急待批评。
长汀重重点头,“你都快吓死我了,我那里还敢惹你第二次啊。那你哪天能再来这里?我要亲身下厨给你煮长命面。”
他曾说,他是五岁搬去的无忧谷,而四岁时,他没了娘……
“慢画?画的有多慢?”花慕寒伸手接了过来。
推开房门,看着趴在桌上已睡着的人,花慕寒冲尘烟打了个手势。
因是花慕寒的生辰,她本觉得占凌不会来了,可到了下中午,他还是仓促忙忙的来了一趟。
长汀嘲笑着吐了吐舌,“也没吃多少,从西城走到东城,要耗很多体力么。”
长汀回神儿,笑笑粉饰起那份疼惜与不平,“我在想,该送你甚么生辰礼品好。”
花慕寒的眼中,似是暴露了丝丝宠溺,“我明晚就来。”
他爹有很多女人,占凌已经是排行老八,想必,兄弟姐妹最起码得是两位数了。
可一向到了子时,花慕寒才带着尘烟赶到。
花慕寒没有接她的话茬,自顾自的吃着面。
长汀高兴的点了点头,“那你要记得只吃七分饱,不然那寿面就的都到我肚子里了。”
长汀心疼蹙眉,“你如何能空肚喝酒呢,尘烟也不拦着点儿。”
“明晚家里会宴请亲朋,你等着我,等宴席一散,我就来吃面,应当不会过戌时。”
长汀的脑中,刹时堆聚满了各种猜想。
“把你吵醒了?”花慕寒抬眸看了她一眼,暖和的笑了笑。
莫非,他有苦处?
固然,那扇子并不值甚么钱,但一看扇面,就晓得是长汀精挑细选的,必定破钞了很多的心机,占凌拿着爱不释手。
他家是个大户人家是无庸置疑了,能把一个五岁的儿子寄养到寄父那边,每年只在春季、过年才返来住住,这内里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
花慕寒看都不看她的端起了碗,三两下把残剩的面条扒入了口中。
长汀心头一跳。
晚间,长汀在房中耐烦等着花慕寒来,待戌时过半时,她就去厨房开忙了。
长汀含混的大脑,终究复苏了过来,下一刻就去禁止他,“别吃了,面都坨了,我重新去给你煮。”
尘烟游移的瞥了一眼趴在桌上的长汀,收起银针,退了出去。
长汀看着他那一口接一口的模样,不由咽了咽口水,“你如何狼吞虎咽的,不是有席宴吗?”
花慕寒盯着第一幅画面,看着那简朴几笔,就勾画出的形象人物,神情非常古怪起来。
还不等他开口对昨晚的事大加攻讦呢,长汀就拿出了送他的礼品。
花慕寒放下碗筷,伸出左手去倒水。
“陪我在这里多坐会儿,再归去睡觉,省的积食。”花慕寒倚靠在阑干上,抬头看向了玉轮。
而现在,却用他的筷子夹面条喂本身。
长汀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当然不算,之前我又不晓得你的生辰是哪天,必必要重新送一份!”
花慕寒冲他一摆手,“你去睡吧。”
花慕寒低头喝了口水,对她的话置若罔闻,“拿出来吧。”
见她抱着一摞纸走了过来,花慕寒放下了手里的水碗,“买了一摞纸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