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汀的小手被一只大手握住了,任由花慕寒牵着她到了石桌旁。
花慕寒隔了一会儿,才点头应了一声,“嗯。”
凄凄的秋风卷过树梢,残花败叶落了她一身。
“你如何了?”花慕寒细细打量她的神采,很想晓得她内心在想些甚么。
有秋风吹来,树上残花纷扬。
安澜一天到头就没有闲着的时候,除了带着她在谷中跟众弟子喝酒逗乐,还带她偷溜到谷外的小镇上玩了几次,弄得她每次都像出门历险似得,心脏时而落下,时而悬起。
尘烟骑到了马背上,而花慕寒上了马车。
她虽在跟尘烟斗着嘴,眼睛却不时的往车上瞄,可车窗的帘子一向垂着,看不到内里的人。
时候不长,长汀就终究弄明白,师父为甚么老是嫌弃她这个二师兄了。
但是,花慕寒老是感受她那清澈的眼睛上,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哀伤。
花慕寒淡淡一笑,“你可去过开阳?”
花慕寒内心一阵憋闷,坐在那边凝睇了她很久,才再度开口,“家里春季事情比较多,最迟入冬,我必然会返来。你如果有事情,就去找阁主,记着了吗?”
尘烟有些不忍的最后看了她一眼,语气里没有了打趣之意,“我昨晚去找过阁主了,你有事就去找他的大弟子。”
长汀向前,一把抓住了他的缰绳,“这但是你说的,我要吃甜的!甚么糖葫芦、糕点、果子等等等等,你如勇敢说话不算数,我可跟你没完!”
长汀鲜明昂首,眼睛里闪动着期许的光芒,“那你甚么时候返来?”
次日一大早,孙全便命人筹办好了行装、马车,候在了落花圃中。
长汀腾然站了起来,俯视向他那双通俗的眸子,“回家?!这里不就是你的家吗?”
长汀再度堕入了深深的失落中,但又怕被他看出来给他形成承担,就故作萧洒的笑道:“那我明天送你们,或许,没几日,我那两个师兄就会返来了。”
花慕寒看到她脸上的笑,却感觉内心发酸,浅浅勾动了一下唇角,解释道:“我五岁时,被我寄父接到了无忧谷。每年,我会在春季、年底回家待一段时候,我的家人,都住在开阳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