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虹被人狠狠一刺,转面辩驳:“离忧,我是在为苏兄抱不平,他差点就被人害惨了,要不是公主明察秋毫……”
苏稚在幽梦身后看着她,见她背影肃立,说出来的话令人倍感寒意。
“你频频挑衅,为非作歹,我府中容不得你。”她情意已决,将眉眼一横,“来人,给我把珝逸押下,他既然行窃,那就先剁去他一根手指,再逐出风华园!”
珝逸攥住她的裙边凄声道:“公主!求求你公主……您就饶了我这回吧……公主……”
情势严峻,众面首皆不出声,这时映虹一脸喜色道:“珝逸你也太混账了!”
“我已经给过你机遇,是你不思悔过,越来越猖獗!”幽梦傲然仰首,眸覆冰雪,不肯多看他一眼,“我此次若再轻饶,难道姑息养奸?本公主的威名还如何安身,如何服众!”
珝逸自知大难临头,一边叩首一边要求:“公主开恩……小生知错了……求公主开恩呐……”
她涓滴不在乎旁人的目光,威色凛然:“留下断指送他做个记念,我要他这辈子都记取,盗窃财物、栽赃嫁祸是甚么了局!”
受不住她这般威势,珝逸惶恐道:“不……小生怎敢与公主作对?只因小生一时胡涂,被猪油蒙了心了……”
“你们都给我闭嘴。”幽梦冰脸呵叱,果断指着地上的珝逸,“现在本公首要鞠问这个祸害,其别人,别给我煽风燃烧的。”
“呵。”离忧一脸的不买账,轻嗤道,“我记得明天阿稚被栽赃的时候,你可没少说风凉话吧?”
一听这话,珝逸震惊如石,在场的面首也纷繁瞠目,包含离忧和苏稚在内,都未曾想过他们这位鲜艳如花的公主,本该有着女子柔嫩的心肠,关头时候竟是这般杀伐定夺,残暴无情。
他俄然插嘴,天然吸引去全场目光,幽梦悠然转盼,看他那眼神很成心机。
“公主……我再也不敢了……公主……”
她说的,是阿谁草人身上的散花绫。
“我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做我的面首就要学会循分守己。”她成心将锋利的眼色扫遍世人,“若再有人敢动别的心机,暗中搞鬼被我晓得了,我毫不会仁慈!”
珝逸慌得噤声,不幸巴巴地抬开端朝她望去。
映虹暗向她递个眼色,又说:“公主一向都但愿我们在檀奴苑能敦睦共处,你妒忌苏兄受宠,为这点小事就挟恨在心,教唆他和晏鹊的干系,实在是愚不成及!”
珝逸有力地哀嚎着,在面首们错愕的目光中被拖出殿外。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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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深色布料用去做了面首们的便服,他们人手一件,这也是幽梦目前能握在手里,独一的线索。
幽梦冷眼看他,不为所动,狠狠把脚一缩,摆脱开他的手:“带走!”
当众面首在小崩子的引领下渐次散去,谷雨走入殿中,近身道:“主子,您让奴婢去暗查公子们的衣物,有动静了。”
映虹只好闭口,冷睇离忧一眼。他们都听出公主这话虽是冲着两人说,话锋却较着更针对映虹,而包庇离忧。离忧便感觉出了好大一口气,胸口舒坦多了。
“本日,你们能够当我是杀一儆百,我就是要你们晓得。”
离忧眯着眼斜视他,听他说完,便不忍风趣地笑出:“唔,不晓得为甚么有人总喜好落井下石啊?”
她暗指的,绝非面首们暗里争宠这类事,更多的,是那位至今尚匿藏在深水之下,乘机而动的细作,那才是她最大的心头之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