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有所不知,常日是不会如许的。”老翁眯着笑容,摇了点头,“要怪就怪这乐坊里有一名被奉为‘天人’的乐工,这些女人都是冲着他去的。传闻他弹奏的曲儿,如同天籁之音,仿佛能把她们的魂都给勾走了!”
“老伯,我向你探听个事儿。”幽梦从荷包里取出几枚铜钱撒入老翁掌心,问得非常天然,“那家乐坊……今晚是有甚么特别么?为何这么多女人都在往内里挤啊?”
幽梦和立夏皆是瞠目一愣。“本来……她们这么心急火燎地赶来,竟是为了看个男人?”想到那些女人们猖獗的架式,幽梦不忍嗤笑。
幽梦愣了一愣,老头那神采,仿佛显得本身多么孤陋寡闻一样。
“诶,好好好。”老翁欢畅地直点头,一边热忱地拿块布给她们盛梨,挑了三四个个头大水分足的,然后打包成一个布兜,被立夏接过。
“恐怕您是外埠人吧?”老翁明白后笑容可掬道,“这家乐坊开在这也不过才半年摆布的风景,但不晓得为甚么,名誉很快就传开了,在这一带的乐馆里算是买卖最红火的,每天都是来宾盈门,高朋满座……”
因而她四周望了望,看中了四周摊贩里一个卖梨的老翁。
她语气里确有几分轻视,只因她坚信在这人间,现在堪得上乐圣之名,唯梅自寒一人罢了,他是当之无愧的阳春白雪,甚么“天人乐工”,在梅自寒的高雅琴艺面前,恐怕都要黯然失容。
她大步走上去,顺手抓起那筐中一个水灵灵的大黄梨,放在手心衡量把玩:“老伯,给我来几个梨呗。”
此人呐,真是食色性也。
“老朽也是未曾亲耳见过,只是长年在这里摆摊,略有耳闻。”老翁微露窘态,这才笑容古怪地,如同道出更深的隐情,“只传闻那位乐工是个边幅极好的年青男人,很有神仙之姿,琴技又高,想不迷住女人的心窍也难了!”
“竟有这类事?”幽梦一下子被勾起了兴趣,“这戋戋一个乐工就能有多大本事?本公子听过的名师佳曲也是数不堪数,在乐律上登峰造极之人我也见过,还未曾见过这等奇事,一个官方乐工能叫满城的贵女都失心疯魔了不成?”
幽梦嘴角一勾:“不靠谱,听你猜,还不如我去找人探听探听呢。”
老翁非常惊奇:“公子您还不晓得?”
“每天都如此么?”幽梦下认识又转头望了望那还是络绎不断的人潮,心下不堪迷惑,“可我看来这的客人很多都是令媛蜜斯、名媛贵妇,女子来如许的场合抛头露面,这恐怕也不大合道理吧?”
立夏被问得哑口无言,幽梦斜眸望了望她,内心一阵窘得,越看越想发笑,都不知该说她甚么好了:“哎呦你看你,常日脑筋里都在想些甚么污七八糟的东西啊?思惟真不纯粹!”
经她一损,立夏顿时起了臊,红着脸低下头,委曲地撇撇嘴:“我就是随便猜猜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