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不寒而栗的笑声里,幽梦瑟瑟颤栗。“你已经死了,不要再来胶葛我!滚!”她一边呵叱,一边拿起枕头朝杜鹃砸去,“你滚啊!快滚!――”
“滴……滴……滴……”
幽梦本能地今后畏缩:“你别过来……”
幽梦病笃挣扎着想掰开她的手,却徒劳无功:“不是……我没有害你……我没有……你放开我……拯救……”
她跪着缓缓地爬上床,带着她那一身的血污。幽梦终究看清她的模样,她长得很美,还是像生前那样美艳,只是神采惨白,脸颊肥胖,掩在她长长的黑发下,显得诡魅而明丽。
深夜,风华楼沉寂无人,幽梦的房门被一阵阴风吹开,收回“吱呀吱呀”地声响。门外洒下一片清冷幻白的月光,一个影子飘过走廊,在那一袭乌黑的衣袂下暴露赤裸的双脚,停在寝室以外。
她就这么近近地瞪着幽梦,用她那双浮泛的眼睛,睁圆了,凸得像要掉出来的眸子子一动不动,怨气很重,一如她临终时那样的死不瞑目。她身上的血腥味浓烈刺鼻,掺杂某种毒酒的香味,幽梦至今记得那种味道,是它夺去了杜鹃的性命。
那人不说话,却轻飘飘地进入房里,行动慢得出奇。
幽梦心惊胆怯,被惊骇安排着无助点头:“不……来人呐!快来人!……”
“公主……”女子终究开口,收回幽怨的抽泣声,“我是被你害死的宫女杜鹃啊……您不熟谙我了么……”
但是枕头却从杜鹃的“身材”里穿透畴昔,她连顿都没顿一下,外物的撞击对她毫无感化,幽梦惊呆了。
杜鹃身上的血在源源不竭地流淌着,而她却在嘲笑:“没有人会听到你的呼喊,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幽梦?”
“我从未想过关键你,可你和你的母亲心狠手辣,因为你丧失的纯洁,就把你们的仇恨无情宣泄在我身上!”杜鹃捂住胸口,悲忿控告着,“你暴虐的母亲乃至踩着我的骸骨上位,她把我丢弃在肮脏的烂泥里,让我蒙受凄风冷雨,好冷……那上面真的好冷!你为甚么不下来陪我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