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已失身不纯,又被传得申明狼籍,他又岂会看得上你?”
“就算父皇命令廓清了谎言,但在太傅内心莫非就留不下半点疑虑了?”现在幽柔已是毫不避讳,她用丝帕掩着嘴角偷笑,“谁看不出他是有洁癖之人呐?恐怕他会对你永久都心存一块疤,想来就非常恶心。”
幽梦突然感觉浑身发冷,她猜想得没有错,太傅确已事前知情了,可她如何都没法想到的是,那一天兄妹受审,统统人都齐聚凤藻宫辩白是非,这个几近被人忘记的梅自寒,竟也遭到了奸人算计,多么凶险!
寒露豁然点头:“奴婢不要紧的,只要公主你没事就好。”
幽梦眼底恨意凛冽:“她作威作福打你在先,撕我伤口撒盐在后,此女用心险恶,以往总在人前假装柔婉,本日算是完整暴露了真脸孔,我又怎能等闲放过她!”
幽梦心口轰然一沉,身子僵住了。
她踱步思考对策,仰首间,视野偶然地飞去高处,黑压压的一物落入眼中,令她眉间一动:“有了。”
目睹她这般恼羞成怒,幽柔甚觉欣喜。“幽梦啊幽梦,你真是太没有自知之了然,太傅是甚么人?他但是出了名的清流雅望、高风亮节。”她轻视笑道,“他喜好的女子不说别的,起首必定是冰清玉洁的身子才行,可你是么?”
她掩面笑咯咯地拜别,幽梦面无赤色,死死瞪着她那背影,寒露在耳边哄劝:“公主,别听她浑说,她是用心说这些话来诽谤你,你别中了她的骗局才好啊……”
“我要去一趟城郊的白马寺。”
这当真是毫不包涵戳中幽梦把柄了,幽柔笑得更加猖獗:“真是贻笑风雅了,呵呵呵……”
事发一早,幽柔料定当日凤藻宫里会有好戏,走前就特别叮嘱了本身的亲信惜彤,带去金银贿赂东宫婢女逸雯,由惜彤代为送饭,务必让文渊阁里的太傅闻声,若遭太傅嫌弃,必能对幽梦致命重创。
“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归去了。”闲坐有趣,归媛请辞。
“何事?”
“寒露,你去帮我做件事。”不等她说完,幽梦回身将她拉住,靠近了一番私语,她听完主子的话,沉寂点头。
幽梦体内已被肝火烧得血脉沸腾,她刚要上前,反被寒露一把抱住,管她是不是姐妹,若非拦得快,幽梦定会扑上去撕烂阿谁女人的嘴!
幽梦稍作沉着,哑忍回眸轻抚寒露那半张发红的脸颊:“她打你那下不轻,还疼么?”
“我早看出你对太傅情有独钟,以是当你被流言缠身,在大殿上四周楚歌时我帮了你。”幽柔闲适地按了按头上的簪花,下巴点向身边的婢女,“我特地让惜彤把话传去了文渊阁,让太傅晓得你的处境,晓得你已经是一个与兄长私通的不贞之女,他会如何看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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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露顿觉严峻:“公主,您是要……”
幽弦问她:“媛儿,后两日你可空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