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揖道别,幽梦目送他拜别,见他举止很有风采,器宇轩昂,心性又是如此慷慨,幽梦抱画在怀,只觉对此人好感倍增。
萍水相逢却要人家这么破钞,幽梦甚觉宽裕,低头小声地婉拒道:“这如何美意义呢?”
“我……”幽梦刚要道出,舌头却打告终,真名实在不便相告,想到本身封号“楚月”,便佯称,“我姓楚,世有「南柯一梦」说,且以‘南柯’作名。”
可慕容已不管她,兀自往案上搁下一锭金子,并从馆主手中接过了那幅画。
这两人……是心有灵犀吗?
幽梦始料未及地一怔,刚要推让,慕容却泰然自如地笑着:“如此我们乐意,馆主也不必难堪了。”
“哎哟!……”四周人声刹时沸腾了。
二百两!
“甚么?!”唐文山难以置信拔高了声,“二百两?你们有没有目光?这破画值二百两?”要晓得他但是洛阳城里远近闻名的大才子,他的一幅书画也才勉强靠近这个数。
天下还真有如许的偶合,这底价估价竟分文不差,不但得要卖主、卖主都对这幅画有着极精准的品鉴目光,还要他们如同伯牙子期,有着高山流水般的默契才行。
慕容湮月用浅笑以示默许,馆主便欣然走上前来主持大局:“那就请二位公子别离给个估价,若能高过底价,谁的价更高一些,这幅画就归谁,如何?”
唐文山嘲笑:“呵,天底下另有你们如许无知又自大的傻瓜!”
幽胡想了想:“那既然如许,就按馆主说的端方来,价高者得?”
“是。”
慕容湮月完整消逝在她的视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