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舜和公孙易安皆是默许。
幽梦再道:“第二,既是金国献给父皇的礼品,父皇也收下了,那便不再是金国的东西,而是属于父皇您的东西,您有绝对的安排权,此言可有理?”
“本来父皇是不放心她的身份……”幽梦领悟地点点头,“也对,胡人生性奸刁得很,谁能包管他们此次究竟是纯粹示好,还是用心叵测呢?”
“鬼心眼的丫头。”姬舜勾指往她脑门上一敲,笑着嗔她一句,心头却喜好得紧。
幽梦顿了顿,俄然笑得奥秘:“当然了,好歹是一名公主,身份如此显赫,如果只是赐给无关痛痒的人,怕是说不畴昔了。以是必然要赐给一个位高权重,最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肱骨大臣,才气显现父皇您对此二人的器重。”
姬舜怡然得意地望着她:“当然。”
姬舜点头:“有理。”
“儿臣坚信丞相对父皇必然忠心耿耿,父皇的犒赏,他却之不恭。”幽梦的眼神愈发锋利,“就算鸣鹿公主想通过丞相的权势摆荡国本,对大幽倒霉,丞相也毫不成能与金国勾搭,而叛变父皇。”
幽梦假装不乐意了:“儿臣可没有指名道姓啊,是丞相在父皇内心首要,才会第一个就想到他。”
姬舜嘴角一弯:“幽梦呐,圈子兜得差未几了吧?想说甚么,父皇洗耳恭听。”
幽梦这才放心道破:“父皇既然顾忌这位金国公主,又对金国美意难却,那不如先大要一团和蔼地收下来,然后做个顺水情面,将这块烫手山芋转赠给您座下的某位臣子。”
姬舜眉心一合,仿佛有了端倪:“有理。”
“但是金国做足了面子,陛下又不好明着回绝,不然落下话柄,说我大幽目中无人,他日金国若想在北境反叛也有了底气。”公孙易安说出了困扰天子的困难,“数年前经与辽国一战,北疆才总算有所安稳,这个时候陛下可不想再腹背受敌。”
幽梦听出他话中有赞美的味道,笑里便透出了一丝有恃无恐的慧黠:“就算鸣鹿公主是金国人的眼线,父皇为甚么不干脆拿它来投石问路呢?”
幽梦鼓足了一口气,问道:“第一,如果父皇欣然接管金国这片诚意,金国自是无话可说,此言可有理?”
“第三,宫里的女子如果未经册封,便算不上是您的后妃,那就仍然有赐婚别人的权力,此言可有理?”
“第四,父皇犒赏本身的贵重之物,嘉奖有功之臣,以示皇恩浩大,但是天经地义?”
姬舜抬起了含笑的目光,让她说下去。
姬舜想了想:“有理。”
“如果真把如许伤害的女人留在后宫,指不定要如何兴风作浪,搅得宫中鸡犬不宁呢。”幽梦心不足悸地扶住姬舜,“公然还是父皇深谋远虑,晓得未雨绸缪。”
如果他敢,这通敌谋逆的罪名,便是天子扳倒丞相最好的来由。
幽梦眼中灵光一转,说道:“父皇,儿臣能问您几个题目么?”
听她说完这番话,姬舜和公孙易安皆是眼藏一抹不言而喻的笑色。姬舜偏转脸向她:“这天大的功德,你倒舍得交给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