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回到凤栖梧身边跪好,他转过脸,语气轻柔故作责备:“你啊,要我说你多少回?做事呢就当真做,如何能三心二意呢?”
然后他本身正襟端坐,含笑如常:“呃……婢子不懂事,怪我调教得不好,失礼处还望先生包涵。”
凤栖梧被她那只捣蛋的手刚好挑逗到了敏感处,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又见顾、裴二人都在看着本身,为免被看出端倪,他暗中伸手去后腰,抓住幽梦的手悄悄放了下去,成心识地握紧一把,那手劲如同在警告她:坐好,不准皮。
凤栖梧目光从她脸上悄悄掠过,天然看懂,非常淡定地笑笑:“哦……我与小公主是宫中了解,坦诚相待,我将她视作知己。”
“噫!你这……”顾道清蓦地一颤抖,惊呼起来。
她面上暴露一丝乖觉的笑。“是是是,君上的话奴婢记着了,多谢君上教诲。”她恭敬垂眸,借着几案的掩蔽,把手悄悄伸去凤栖梧腰上,轻掐一把他的软肉,像从牙缝挤出,用只要他能听到的声音皮笑肉不笑道,“这会我反面你计算,看我过后如何贡献你……”
幽梦仓猝特长绢为他拭衣。“抱愧啊顾先生,我是不谨慎才把水弄洒的……”毕竟她对他们那些话不成能不介怀,以是说话不免阴阳怪气,“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见怪于我。”
“是谎言,也总有谎言鼓起的由头。”裴劭之语带讽意,“皇室要保卫天威,本相终被埋葬,再多廓清,只怕是欲盖弥彰。”
凤栖梧在那头看得逼真,趁他们不重视时模糊一笑,内心哭笑不得:这鬼丫头,那里是一时失手?清楚是用心使坏啊。
不知是被烫到还是被吓到,顾道清烦躁不已:“如何搞的!你真是……”
氛围很有些难堪,幽梦正斜着眼角觑凤栖梧,那邪里邪气的小眼神儿如在提示:喂,问你呢妖孽。你看着办,说话谨慎点啊,获咎了我今后有你受的。
幽梦心知,顾道清既然崇拜管子,必定对其帮手的齐桓公“爱屋及乌”,而桓公之兄,便是那位与其妹文姜乱伦而臭名昭著的暴君齐襄公,这对兄妹的秽行天然为顾道清所不齿,必定要被他一黑到底。
“梦梦你又失礼了。”那头凤栖梧见状,责怪却不乏宠溺的味道,“老是这么笨,快返来我这坐着,免得你再毛手毛脚的。”
凤栖梧安闲自如与他相视:“我不以为有甚么不当。”
幽梦瞧着他那假端庄的模样,低头费了好大力量才忍住了没笑出声来。
所幸他的答复没叫幽梦绝望,她抿住嘴角悄悄暗笑,内心舒爽着:算你识相。
“昔日城中曾有传言,暗指这位公主堪比文姜,与太子有乱伦行动。”顾道清兀自说得轻视,涓滴不觉身边有个哑忍怒意的小丫头,正歪着头张大眼睛,诡异地盯着他看。
顾道清顿时凝重,扬声诘责:“君上如何会与如许的女子成为知己?恐怕有损君上的清名。”这话真叫中间的幽梦听得刺耳,她斜目睨畴昔。
凤栖梧将她的神采看在眼里,淡然道:“那些只是谎言,是小人的兴风作浪,陛下已经代表皇室廓清过了。”
本来是幽梦过分专注听他们群情本身,而忘了正在给顾道清倒茶,热腾腾的茶水从壶中流出倒满茶杯,她浑然不觉,茶水溢出洒在几案上,又顺着桌沿流淌到顾道清身上。
自打假装凤栖梧的侍女,对于他取的“梦梦”这破称呼,幽梦一向很嫌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现在却只能共同地点头:“是,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