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中间也已有所耳闻,却不知中间处心积虑扮成苏大人,到底欲意何为?”万俟俊如此说着,话音刚落,那两个侍从的刀便已经架在清尘的脖子上。
与万俟俊的买卖达成,清尘的心中算是松了一口气。来焱城之前,她只是想拿苏宝华的人头去处沐清珏提前提,但是没想到这一趟焱城之行,竟然让她收成颇丰。
清尘紧随厥后,进入石室,不着陈迹地将四周打量一番,才又拱手开口:“不知殿下有何叮咛?”
九年的时候,苏宝华任焱城太守九年,竟然在这山底制作了如此大的一个地宫,并且神不知鬼不觉地运送了一批人和器物来这里,制作兵器。如果说苏宝华最后的目标是为齐王起兵造反做筹办,那么他和漠北打仗,其目标恐怕就不止于此了。
而清尘则仰仗工致的身形在石室中穿行,前一刻,她呈现在万俟俊的左火线,而下一刻,她便已经到了万俟俊的右火线。
清尘如此思考着,却见万俟俊停在了一个石门的面前,伸脱手将那厚重的石门推开,然后走了出来。
“下官临时有急事担搁了,还请殿下恕罪。”清尘朝着万俟俊做了个揖,躬身开口。
清尘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处,却见一个穿戴漠北奉侍的男人从地下石室的另一头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侍从。三人的脸上都带着微微愠怒,看着她,眉眼中尽是不悦。
“既然我们是盟友,那么殿下这两个部下,我可就带走了。”清尘开口说道,“总要有报酬苏宝华之死承担任务,不是吗?”
“苏大人本日来的有些晚,倒是让本王一阵好等。”就在清尘愣神间,一个粗暴而宏亮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语气中带着丝丝不满。
如此不安常理的套路让看似凶悍的万俟俊应接不暇,好几拳都被清尘闪过,变成了空拳,而他本身却挨了清尘好几掌。
就在清尘说话间,她身后的石门缓缓封闭,随即收回一声闷响,当她再次转头时,却见石门已经合上,不留一丝裂缝。
“我是甚么人殿下不必晓得,殿下只需求晓得,你和苏宝华之间的买卖到此结束。”清尘站在万俟俊的面前,开口说着。
“好,我承诺你。”万俟俊脸上暴露一抹沉思,而后仿佛下定了决计,果断地开口,“成大事者不拘末节,漠北的王位本来就属于本王。”
“苏大人本就是我漠北人,他每次见到本王,都是用漠北礼节叩拜,可本日的你,却用了中原的礼节。”万俟俊将马脚说出来,而后开口,“说吧,你到底是谁,来做甚么?”
万俟俊看着清尘,眼中闪过骇怪,震惊地指着清尘,开口说道:“你到底是甚么人?”
当她还是叶倾城的时候,女扮男装行走江湖,与一群江湖老友称兄道弟,却从未被人看破过她的实在身份。但是现在,先是被苏宝华看破女儿身,而后又被万俟俊看破易容假装,倒是让她开端思疑本身了。
“这是父汗赐给本王的匕首,也是本王身份的意味,漠北大家都识得此物,就赠送中间当作信物。不过中原有句话,叫做礼尚来往,中间是不是应当也留给本王一件信物呢?”万俟俊问道。
“本王连你姓甚名谁都不晓得,又凭甚么与你合作?”万俟俊到底是漠北的男人,即便落在清尘的手中,却还是硬气,不为所动。
一抹非常在清尘的心中划过,还没来得及多想,便听到万俟俊再次开口:
“这是天然。”清尘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玄铁令牌,上面写着摘星楼三个字,递给万俟俊,再次开口,“这个令牌,请殿下收好,等机会成熟,我会派人去找殿下,去找殿下的人,手中持有殿下送我的匕首,以及一块一样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