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本日,可要同韩某再下一局?”韩朔望着那熟谙的长榻,耻笑着问。
余生不会孤寂,也总比韩朔死守一座坟,要来得不孤傲。
“爱妃,困了么?”天子走到帘子背面来,伸手就将潋滟给抱了起来。
楚啸天拿着头盔,头是没回,步子却停了下来,站在原处等着。
司马衷像是划一人之间的浅显扣问,行还是不可?但是哪能劈面跟天子说不可的?胡天再如何,也得立马跪下来,应一声:“臣,多谢皇上厚爱。”
天子不欢畅地皱着眉头道:“爱妃莫要小瞧朕,朕学了如许久了,话还是会说的。”
迟早是要来的,楚啸天也没躲避,只在内心感喟一声,道:“太傅如果不介怀,便去舍间一谈吧。”
正焦急呢,就听着外头一声清脆的高喝:“臣,胡天求见。”
“是要给胡将军升官么?”天子鼓掌道:“甚好,升了官,吃的也就多了。”
两年前,也是这里,楚啸天深夜找他,同他在这里下过一局。
嘴巴一鼓,活脱脱便是不平气的小孩子。潋滟噗嗤一笑,眼里的暖意也多了些,屈膝道:“臣妾冲犯了,皇上聪明,不必臣妾担忧。”
潋滟望着外头出去的胡将军,没有重视这边韩朔与天子的环境。他来得恰好啊,这时候只要爹爹再多说两句,兵权给了胡天,又为他加上护国将军的头衔。一来洛阳固若金汤,二来也算是能够防着韩朔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