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甚么委曲不委曲的?”潋滟内心想着事情,嘴上渐渐地答复他:“都不是受了委曲就回家哭一场的孩子了。还计算这些做甚么?如何才气持续往下走,这才是本宫体贴的事情。韩太傅,事到现在,你我是不是该谈谈关于这腹中骨肉的事情?”
笑容更朴拙了些,潋滟叹了口气道:“是我过分防备了。长歌,太傅走了么?”
她终究肯提了。韩朔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轻笑道:“娘娘要如何谈?”
“太傅还是先归去歇着,等伤口略微愈合一些再来。”他道:“宫里另有部属守着,如果有甚么急事,必当知会府上。”
有卫道之士上书韩朔,洋洋洒洒千余字,道尽沉贵妃之不能近、不能宠、不能留。韩朔笑而收之,将其带去沉香宫,念给贵妃听。
韩朔沉默,他没甚么好辩驳的。潋滟是聪明的,她晓得他要干甚么。这孩子他是必然会保的,有它在,要快些迎天子返来也算不得他太亏损。
长歌眨眨眼,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道:“也是,长歌是太傅的人,娘娘不放心也是该当。不过,太傅没有交代长歌甚么特别的任务,只是让长歌好生照顾娘娘罢了,娘娘不消太严峻。”
长歌点头,眨巴着眼道:“走的时候神采可丢脸了呢。”
韩朔嗤笑:“娘娘咀嚼当真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