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滟深吸一口气,咬牙道:“今后再也不会了,明天是臣妾要摔下来了,太傅才越了矩。皇上不难过了,臣妾今后…今后都…”
潋滟放下裴叔夜的卷轴,猎奇地接过那卷儿来看。绳索一解,画卷顺势展开。有风骚男人跃然纸上,端倪含情,儒雅安闲。
后院离前殿不算远,韩朔的声音字字都是咬着出来的,动静有些大。潋滟担忧地往前头看了一眼,想着天子应当听不见,才伸手抵着他的胸口,皱眉道:
“太尉说,我晋朝男儿好色彩者甚多。”司马衷嘟囔道:“朕看着也感觉他们很标致。哎呀,爱妃,你快别看了。”
捏紧了袖子,韩太傅渐渐走出沉香宫去,走到门口还忍不住昂首看了看墙头上。那儿有一盆毫不起眼的野草,在风里摇扭捏摆的。
她点头,接着贵公公就出去将画卷收走了。天子当真将方才统统事都健忘了似的,拉着她的手叽叽喳喳说个没完,甚么方才的宫女太怯懦了打翻了茶啊,外头休语仿佛在经验宫人啊,提及来就是几炷香燃尽。
天子笑眯眯地点头:“这便是晏秀,在官方非常驰名呐!前些日子朕还在内里瞥见过他,回洛阳的时候,太傅说他游说诸王有功,便给封了五品侍郎。”
小傻子坐在位子上,看着她的神情,眸子有些暗淡:“爱妃活力了?”
娶匈奴的公主?潋滟想了想,坐下来帮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