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长不长的时候毕竟是要过完的,潋滟躺在床上,最后一次从窗口看着外头的月光时,低声问韩朔:
太傅,当初是谁说的切莫因小失大,又是谁说的不能以后代情长,阻了江山大业?
如果她不是楚潋滟,他也不是韩子狐。该多好。
这三日,可谓两人平生当中,最为温情的三日。潋滟很快地学会了左手织布、左手做饭、趁便也晓得了山谷里哪家的少年喜好哪家的闺女,哪家的鸡天天生几颗蛋。而韩朔则是躬亲下地,体味民生痛苦,眉眼间的书卷气散了些,多添几分隐士的忧国忧民。
“相公,明日便能够出去了么?”
潋滟眼睛睁得大大的,有些苍茫:“舍不得,便能够不分开么?”
私行觊觎主子的东西,但是要受罚的。
“嗯。”
雨停了的时候,韩朔便将衣裳拿出去持续晾着了。以后便被一脸严厉的老叟拉去说话,潋滟瞧着,心想莫不是那热水是韩朔偷来的?不然老叟如何看起来非常活力的模样?
“也…也用不着你。”潋滟微红了脸:“我本身来可否?”
“不消,我另有筹算。”韩朔抬手禁止他持续说,目光一转,便对上那头朝他看过来的人。
缠绵刚休,吃饱了的狐狸懒洋洋的不想动:“下便下吧,雨打草屋,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洞口已经翻开了,外头肯定没有人了么?”
“下头那怀着孩子的妇人,再过几日就要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