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胤猛地将她搂在怀里,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朕此生独一最贵重的东西,不是这冷冰冰的皇位,而是你。”
“皇上千万不成,此事太后娘娘晓得了,定会恼了您的,臣妾受委曲不要紧,莫要伤了太后和皇上的和蔼。”绿萼惶恐的赶快回绝,却被李胤一语打断。
他瞧着她,眼眶泛酸,拉起她的身子,便要坐在龙椅之上。
“皇上天然不会难为太后,若我去装出一副贤淑漂亮的模样,皇上便只感觉我更加的冤枉,只瞧着我浑身的伤痕,定不会等闲饶过丽妃。”
绿萼欲要从锦榻上起来,给皇后谢恩,却不料被皇后拦住,只说道:“你放心养伤罢,不必在这般的见外了。皇上虽执意立你为皇贵妃,可毕竟被群臣拦下了,但本宫瞧着你的贵妃之位,唾手可得,这是急不得的。”
他猛地夺过她手里的杯盏,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你流光杯弹起几寸,又滚落了几圈,方才停下。
李胤瞧见她醒了,脸上尽是欣喜:“你可吓死朕了。”
锦妃顿时神采灰白,幸亏有身边的婢女扶着,不然便几乎摔在地上,她双手紧握,长长的指甲掐在肉里,恨恨的瞪着绿萼。
本来失了皇上的心,四周的统统显得萧瑟冷寂,绿萼只日日坐在寒凝宫,却瞧不见半分的失落,反而更显得生性淡泊。
身着红色衣衫的李祁走入冷寂的小院,乍眼的明色却毕竟融入不到漫天的乌黑,撑场的走廊里见不到灯盏。
“那朕明日便叫人撤了你父亲的官职?”李胤的手捏了捏她的鼻尖,眼里竟是笑意。
不幸生在帝王家,本来都是这般的薄情寡义。她在内心悄悄发誓,不管她支出如何的代价,她亦不会让任何人再摆布她至爱之人的运气。
浣月替她梳着发丝,又忍不住的叨念:“娘娘即受了如许重的伤,要好好养着才是,非要不安生,惹得奴婢担忧受怕的。”
“那本宫便同你走一遭罢,若皇上连我都不肯见,那本宫便爱莫能助了。”
李胤蹲下身子与她相平而视,握住她尽是泥污的手,“是朕待你不住,朕没有庇护好你,让你受了如许大的罪。”
他的视野放在她红肿的脸上,一刻也未分开,眼眶内竟出现了星星点点的泪光。他将她从浣月怀里抱了出来,急吼道:“宣太医,宣太医……”
她跪在地上,身子瑟瑟颤栗,本来天子一怒,倒是让人如许的让人惊骇,她不怕死,可她却恐怕扳连殿下。
顺公公仓促忙忙的出去,给绿萼请完安,便道:“婕妤娘娘,皇上已经一天未用膳了,直把本身关在金銮殿内,主子大胆,请婕妤娘娘劝劝罢。”
李胤拿起案桌上的书,扫了两眼,不解的问道:“你父亲既然是读书人,为何你却不识字?”
李胤这才重视到她的存在,目光彩夏有的愤怒亦是消逝了大半:“你如何过来了,气候凉,你归去罢。”
顺公公见两位可贵的相处和谐,脸上亦是挂满了浓浓的笑意,只叫人送来生果,便退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二人。
“你既伤着,就便歇着罢。”
寝殿内又传来一阵瓷器的声音,绿萼透过茜窗,细细的听着殿内的争论声,“哀家果然是生了一个好儿子,为了一个女人,竟这般的与哀家作对。哀家倒不如去先帝的陵墓去,一头撞死在先帝的棺椁上,等去了底下,见了先帝,跟他说说,看他选的好天子,为了一个女人,这江山都不要了。”
“你老是这般的懂事,倒是他们无端由的指责你,本日若不是朕,只怕你连性命都保不住了。”他转而将她紧紧的人拥在怀里,眼里尽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