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傻得很。”李祁伸手将她拥在怀里,她酷寒似冰的身材汲取着他身上的暖和。
一旁的侍女见状,赶快替她拢紧衣衫,“皇后娘娘,莫要再担忧了,大皇子的病眼瞧着已经病愈了。”
连她本身都分不腐败,究竟是疼哭的,还是心下打动。
翻开绣帘一角,凝睇着朱红色的宫门,穿太长长的宫道,毕竟将阿谁巍峨雄浑,豪华尽极的皇宫远远的抛在身后,马蹄溅起路上的灰尘,手一松,帘布覆下,长长的吁了口气。
“主子方才只见边关传来战报,并未见甚么大事。许是皇上累了,想和娘娘说些话……”顺公公亦是满脸的不解。绿萼内心却更加犯疑,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这些日子,李胤从将来过洗桐宫,便是在皇后处刚巧遇见了,却还是待她非常的冷酷,恍若未见普通。但绿萼心知肚明,她那日不过是喊错了一个名字,却犯了大忌。
李胤将坐在御案前,低头披着折子。他被一阵暗澹暗淡的光覆盖着,绿萼瞧不见他的任何神采,直至他听到脚步声,抬开端来,绿萼才瞧见他那张微倦而夺目的人眸子,内里尽是冷酷,他直勾勾的瞧着她,直瞧的她心底发憷。
绿萼颠末两天三夜的驰驱,终究到达潼城,现在城门紧闭,四周硝烟满盈,那血迹到处可见,那地上亦是混乱不堪。
“荣韵衣进宫之事,父亲可有甚么交代?”她屏退宫里统统的宫女,便赶快对母亲问道。
“绿萼在这世上甚么都没有了,只要王爷是我独一的依托,世上不管谁骗我,伤害我都无妨,只要王爷不要骗我,我这平生便满足了。”
绿萼的眸子悉数滚落,她再也忍不住心头的哀思,跌坐在冰冷的地上。
此时边关危急,世人纷繁避祸,只剩下空荡荡的房宅。世人只寻了一个略好些的府邸,清算了清算,便叫王爷住了出来。
绿萼紧紧的拽住她的衣袖,含在眼眶的泪珠扑簌簌的滚落,“他要让王爷去潼抵当匈奴……匈奴人蛮横,杀人如麻,王爷那里能抵抗的了。”
纪文娴的泪珠扑簌簌的滚落,再也忍之不住,走上前,将母亲搀扶起来,只瞧着母亲略见肥胖的脸,内心愈发的不是滋味。
一旁的太医赶快道:“微臣察看脉象,娘娘无病,可眼睛好端端的瞎了,只怕果然因为身处冷宫,冤魂多得很,是瞧见了不洁净的东西。”
绿萼被顺公公带往金銮殿,然后缓缓辞职,偌大的宫殿里连个侍女寺人都没有。绿萼的手紧紧的握住浣月的,轻声叮咛道:“王爷尚在寒凝宫……你快些归去,叫他快分开罢,今后莫要再犯险了。”
她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果然最合适做皇上,最合适坐在那孤寂的龙椅上,心狠手辣,连嫡亲的兄弟都不肯放过。
她说完便负气起来,任由绿萼如何叫她,她都不置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