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快些安息罢,皇上本日翻的但是丽妃的牌子。”浣月瞧了瞧他的神采,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口。
绿萼尚在病中,只听了他这句话,内心丧父之痛亦是平淡了些许。只撕心裂肺的咳嗽了起来,一张脸涨得通红。
“娘娘快些回宫安息罢,您身上的病尚未病愈,细心冻着了。”她又扯了扯她的衣袂,谨慎翼翼的提示着她。“娘娘内心难受,奴婢明白,可亦是要想想将来王爷夺得皇位,您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之尊。”
绿萼抬眸,只听着走廊下的灌木被风吹得沙哑作响,忍不住苦笑道:“你们只当我傻不成?我现在已是皇妃,倘若来日王爷夺得皇位又如何?莫非他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娶我为后?我不想本身被天下之人戳着脊梁骨痛骂一世,亦不想王爷冠上如许的头衔。”
他低头在她的额上展转轻吻,很久才放开她,浓烈的龙涎香气充满着绿萼的鼻翼,他接着道:“朕第一次在御花圃里见你,你在那边拈花而笑,螓首蛾眉,常言道‘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不过如是。”
“皇上……”
他毕竟还是走了,她的心口出现浓浓的失落之感,站在走廊便瞧着早已消逝安葬他身影的拐角处,怔怔的出着神,连浣月走过来的脚步声都不能听到。彻夜与他共床笫的究竟是玉芙或是柒婉,一寸相思千万绪,人间没个安排处,现在相思入骨,却只能眼巴巴的瞧着旁人相伴其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