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主子都被她赶了出去,只徒留一小我。砖石上的寒气透过薄薄的衣衫,跪的麻痹的双腿竟感受不到酷寒。她入宫这些年,竟从未生出这般的委曲,他怎能如此待她,如此不顾及她腹中的骨肉。
“你晓得的倒是很多,定是珍珑那小蹄子说的,她夙来是个端方的,现在竟不知死活出售起主子来了。”李琮直瞪眼睛,只恨不得将珍珑叉过来,狠狠的打一顿方才解气。
“小郡王如许的话究竟对多少的女子说过?是昔日各式爱好的湄姬,还是现在新得的青楼的红牌,还是忘在脑后的珍珑?”绿萼瞧着他,冷冷的笑着,“我这身皮郛,亦不知小郡王喜好多久?连青楼里的女子您都未曾嫌弃,现在又怎会嫌弃本宫这残花败柳呢?”
洛婷倾侧耳聆听,远远的竟闻声叮当作响,竟是兵器的声音。黑漫漫的夜里竟好似闻声了男人短促的号令声,以及女人无助的哭声。她心下慌乱,只感觉天好似塌了普通,昔日的争宠夸耀之心皆无,只想着回家与家人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