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所言极是,臻婕妤福泽深厚,又撤除恶兆,消弭皇上心头之忧,亦难怪母后疼她。”诸妃沉默间,皇后回声说道,突破了满屋子的难堪。
绿萼倏忽之间感受有无数锋利的目光射向她,有妒忌,羡慕,乃至不怀美意的算计。绿萼脚步轻巧,婀娜多姿的行至太后的面前,俯身跪下施礼。
“呵呵,哀家倒感觉皇后秀外慧中,可谓后宫之榜样,如果她们能见贤思齐,学习效仿倒是再好不过的。”太后的话语里包含了笑意,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太后对皇后笑道:“你瞧瞧她的模样,怎叫哀家不喜好,哀家进宫数十载,竟从未见过生的如许好的。如果她伴在皇上身边,哀家倒也放心了。”
太后脸上的不悦才垂垂的散去,只笑道:“本日哀家有些倦了,你们跪安罢。”
绿萼缓缓的昂首,言行间皆是无措,“臣妾不敢痛恨太后。之前是臣妾不懂事,坏了端方,失了皇家的脸面,太后惩办臣妾,亦是理所该当。”
“如此说罢,竟是哀家冤枉你了。”绿萼瞧了一眼太后微微和缓的神采,不置一词,内心却止不住的迷惑,不过是入宫一个女人,为何皇后惶恐到这般。
皇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顿时吓白了神采,头上的几支金步摇,叮当作响,语气里却尽是惶恐,“母后冤枉臣妾了,臣妾不过是想着mm既然进宫,一些东西天然要臣妾去办理,又恐怕光阴短,清算不周,以是才失了分寸。”
殿内,一众妃嫔忙恭敬的齐声跪安,内心倒是个个怀揣着心机,倒是宜妃,一向将皇后的一举一动放在眼里。
“母后过誉了,臣妾那里有那样的本领……”
皇后顷刻间变了神采,仓猝道:“臣妾如何不知此事?”
太后脸上尽是浓浓的不悦,“这事是哀家和皇上筹议的,莫非还要求得你的同意不成。”
众妃子的丝履声垂垂远去,殿门复拢,遮去甫照进殿的晨光,屋里满盈着温纯的兰香。她低首潋眉,抬起眸华,望向面前这个高贵如此的女人。
“罢了,现在你既是皇上的人,之前的事情就莫要再提起,莫要在与祁王有所连累。”太后的凤眸里,含了些许的人笑意,这个女人,果然是小门小户的人家出身,上不得高台盘,才问了几句话,竟畏首畏尾成这般。
“你可还怨哀家?”太后掐动手里的佛珠,漫不经心的说道。
绿萼才要起家,一并跪安,听得太后,叮咛道:“臻婕妤你临时留下,哀家倒有一些事情与你相商。”
太后眼里精光暗闪,语气里却尽是笑意,“等过些光阴哀家的侄女韵衣便要入宫,哀家便让她好好的替你分担些后宫的琐事,让她瞧瞧我们当今皇后的气度。”
内心嘲笑不已,昔日我卑贱如泥,你便用那莫须有的罪名,几乎要了我的命,现在我是婕妤,你又能奈我何,我定要你昔日强加于我身上的痛,百倍的了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