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此举不过白搭工夫,永安伯自始至终未曾投奔睿王,而是与齐王和诚王来往密切。不过这些事情都将天子临时按下。刑部大理寺在天子的授意下很快就将此事讯断。陈家已满门不存,尸身都找不到,天然也就无从加罪,而永安伯,朝中本觉得陛下会看在太后的份上从轻措置,更有些心机深沉者思及当今乃是当年的受益者,心中闪现些不敢对人言的设法。却不想永安伯府满门抄斩,天子半点情面皆无。
殿前轮值的内侍缩动手脚轻声的群情“这天可真够冷的,现在连炭火都不敷用了。”想寿安宫何曾呈现这般困顿之事。那内侍口中带着不满之意。“胡言甚么,现在这时候,我们也只得忍忍。”年长些的内侍忙斥道。
“你是甚么时候晓得的?”
待到萧晟终究情愿放开林夙遥时,已然是好久以后,车外的人天然不敢有定见,有了睿王亲身来接,天然也用不上林家的保护。只青鸾几个倒是再上不得车,只得另寻了一辆马车跟着背面。
林泽点点头,“这些事情你能看得出来,陛下天然也明白。但是遥儿,陛下这么多年不立太子非是绝非因着前太子的原因,实是因为太后。你只记取太后绝非美意,现在诚王能在朝中搅乱一团浑水,就是因着太后的原因。“林泽的眼底出现冷意。
“事涉皇家阴私,天然不好放到明面上,此事父亲身有筹算。你且不必再管,只是遥儿,睿王那边,你可想好?”林夙遥明言此事乃是她的决定,林泽天然担忧女儿是以触怒了睿王。
朝中世人无人敢再出言,唯恐牵涉此中,故意胸叵测者试图将借永安伯将睿王牵涉出来,毕竟表里皆知睿王的一大依仗就是太后,永安伯府身为太后母族天然与睿王亲厚。
林夙遥侧身看向他,仿佛要从他的眼中看出真意。萧晟只笑着将头靠向她“看清了吗?”
“你如果有机遇不若去看看诚王妃,毕竟是姐妹,你大伯是盘算主张要投向诚王,现在连女儿都不顾。婉儿到底无辜,你如果能帮就帮一把。”临走之前,林泽俄然道。
车马才出了林府的门就赶上一行人策马而来,为首之人剑眉星目,鬓若刀裁,如出鞘的利剑,直指民气。
因着来时出了事情,回程林泽天然不放心女儿再轻车简从的,别的派了府中的护戍卫送。
虽有大臣当即痛陈永安伯诽谤天家亲情,其罪可诛,但是话落人耳,心中生疑,那个敢问,那个敢言。满朝文武倒是无一人敢为太后出言。
宫中太后更是自此事事发就称病闭门不出,至于到底是真的还是另有启事谁也不敢妄言,只因永安伯竟然当殿言及,此乃太后之意。
林夙遥度父亲之意大略猜到此中只怕另有不能与人言的阴私之事,美目转了几下倒是歇了再问的心机。只这事到底不能再拖。萧晟心底的顾忌她不是不知,但是现在看来太后野心太过,如果真的听任不管,一个能对亲子动手的人如何能够顾念长在身边的孙子。
林夙遥回道:“父亲所言甚是,女儿也惦记取去看看婉姐姐。”“那就好!”
昔日端庄庄严的寿安宫,现在倒是寥寂无声。内侍宫女皆是谨慎行事,生恐触怒主子招致大祸。
“天然不是,外有北元,内有前朝余党,朝中党同伐异,暗潮涌动,若非这些年尚算承平只怕早就该出事了。”林夙遥道。
白雪皑皑,远处俄然有身影呈现。年长的内侍忙推了下一旁人,两人看去,明黄的车架,是天子。心中欢乐。
“你非要吓死我才甘心吗?悦安,你到底要我如何!”萧晟的手紧紧的收着,半点不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