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何办!?”
“老六,你怕死不?”庞独盯着我:“若你不怕死,就跟我再下一次河眼。”
“哥,我们重新进河眼,是不是为了想体例压住河眼里的东西?”我问道:“到这时候了,我总得晓得,河眼里头到底压着啥东西啊。”
庞独带着我,专门朝上边走了差未几有半里地,两小我才悄悄的下河,逆流回到了阿谁暗涡几次出没的河道四周。我们一边谨慎的游,一边就在感到水流的窜改。
但是,七门的名声,是如何换来的?有谁晓得,七门背后的那些知名无姓,诸如我娘那样的人,有多苦的命,背负了多重的承担?
从我熟谙庞独以后,我就感觉七门的人都是好的,热血忠义,匡扶正道。大河滩上,不管是七门的朋友,还是七门的死敌,都得翘着大拇指说声好。
这条通道很长,走了好半天,眼瞅着油灯已经将要用尽。如果油灯耗尽,两眼一争光,那就只能重新返回,到入口那边的灯槽里再取油灯来用。
“哥,你不要紧了吧?”
“老子没事。”庞独抬眼就看到猫女和黄三儿,前面的话就不肯说了。我晓得他想让猫女另有黄三儿避嫌,但是我又不好一向撵人家走,以是扶着庞独,两小我朝远处走了十几丈。
我把庞独放下来,黄三儿倒真是热情肠,一向在帮手。说实话,这家伙固然不着调,不过各种经历是很丰富,从上到下把庞独看了看,跟我说庞独没甚么大碍。
我一下来了精力,悄悄放下庞独,拔出腰里的刀子就去挖。土里异化着石块,挖起来很费事,但是越挖越顺手,不晓得过了多久,头顶上的土哗啦一下塌了,一缕月光从上方倾斜照下。
我的心念,仿佛变了。
庞独感觉黄三儿很碍事,但是顾不上跟对方啰嗦那么多,我们俩想要再进河眼,就获得河里去寻觅暗涡,我本来想和庞独说,陆路上有一个洞,能够通但水潭那边,但黄三儿此人太鸡贼,如果他发明我和庞独从陆路上消逝了,那这小子多数会生出别的心机。
那到底会是甚么?到底是甚么了不得的东西?
庞独晃晃头,又动了动拳脚,他的根底打的非常踏实,老祖爷脱手惩办是很重,不过庞独还顶得住。
我问不出来,只能临时作罢,庞独或许是真的不晓得河眼里到底压着甚么。但我一向感觉,河凫子七门的老祖们硬生生修出一个河眼,就是专门为了压抑庞独所说的东西。那东西不能放在这世上的任何一个处所,只能压到七门人才有机遇找着的河眼中。
油灯里的油将近见底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堆石头,通道仿佛是到了绝顶了。我感觉头大,如果没有路,就必须绕回,我转头看看庞独,他嘴巴和鼻子不再流血,血迹都干枯在嘴边,却始终都没有复苏。
“哎呀?”黄三儿瞥见我从那边跑了返来,当时就吃了一惊,想过来问,但是我临时没空理睬他。
“事不宜迟,我们再下河眼!”
看到这些,我就开端策画,从水潭再到这儿,间隔实在不近,如果我们现在还身处河下,那么这些树根草根是绝对看不到的,由此可见,如果挖开这些土,上面多数会是陆地。
“你如果再下河眼,老祖爷会不会……”
我从速探头出去看了看,天还黑着,四周非常荒,但应当还在本来的河道四周。发觉没有任何伤害以后,我把庞独给弄上来,谨慎的把挖出来的这个口儿给重新填好。这处所是河滩上的荒凉之地,如果是不知情的人,一辈子都不成能想到这里会有一个被填起来的洞。
“老六。”庞独比及四下无人的时候,才皱着眉头对我说:“事情不好,河眼里的东西,不晓得还能压多久,若真压不住,天崩随后就会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