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一说话,那锋利如同指甲摩擦黑板的嗓音顿时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同时心头一惊,本来是鹑乌。
我冷声盯着面前的老头,可老头却涓滴不觉得然地笑了笑,“当然是在等你啊。”
鬼爷爷躺在地上浑身是伤,瞥见我以后挣扎着抬起手指向林中板屋,没有说话,可眼中焦心的神采倒是难掩,我号召人将鬼爷爷抬到一边找草王疗伤,凛着心神便提剑冲到了板屋门外。
可没等我将周遭的状况看细心,老头伸手捋了捋白须,摇点头说:“这里就我一个,你也打不过我,不如乖乖地跟我走,你部下的那些人,我能够包管他们的安然。”
雷扬一手揽住我在空中倒飞的身材,跟动手指的分开,目光中就见老者的眉心呈现了一个指甲盖般大小的血点,正在朝外缓缓流淌着粉红的液体,老者双目通红,头也不回,一掌拍翻了在身边作势再攻的高天赐,根根毛发飞舞,狰狞着就朝我再度扑了过来。
老头看着伴跟着剑风缓慢而来的守势一收吃惊的神采,转而变得非常玩味,眼看着眉心与剑锋订交,却只是拂尘微挥,银丝倒转,跟长眼睛一样悉数攀上了剑刃,同时借力使力,拂尘上的银丝将剑身之力尽数借了畴昔,震得我两手发麻,几乎把持不住,眼看着万千银丝缠着剑身就直朝我而来,危急当中顺势跃起家子,一记苍龙搅海堪堪震开银丝,身子在空中斜斜窜过,才将他一记巧力给泄了出去。
老头一脸无法地摇点头,可我看着那拂尘大将高天赐和雷扬死死捆住的银丝,嘿嘿一笑,“你传闻过一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剑法没有?”
“可我如果说不呢!”
可就在这个时候,挡在身后的霍老太却俄然悄无声气地呈现在老头肩后,佝偻的身躯高举龙头拐杖,迎着老头的后脑勺,直直砸了下来。
“众生多执迷不悟,好好说话能处理的事情,为甚么非要总脱手呢?”
一声暴喝蓦地在耳边炸响,跟着声音,一向外出寻觅“下九龙”的高天赐和雷扬齐齐赶来,二人神行如风,眨眼间已来至切近,可未曾近得老者身,却刹时便被老者怀中拂尘上的银丝团团缠住,捆成粽子一样倒在地上,任其冒死挣扎,却涓滴摆脱不掉半分。
老头不成置否地点点头,“既然你承诺,那就快跟我走罢!”
我见势不妙,提“刺”字决就先去相救,可面对二人夹攻,老头不闪不避,嘴角划出一抹嘲笑,身上的白袍无风自鼓,仿佛又一股无形之力以老者本身为中间向四周散开,直接将二人震翻在地。
说着一向撑着拂尘的胳膊只感受在空中划出一道残影,紧接着就感受手腕子俄然一紧,那老者竟然已经站至面前,脸对着脸,面贴着面,冲我嘿嘿一乐,“别耍花腔,带你归去见小我,不吝存亡,起码免遭皮肉之苦。”
既然鹑乌呈现在这里,那吾昆兽想必也在四周。
老头生的仙风道骨,穿的白袍一尘不染,度量拂尘,两道长长的白眉从眼角垂了下来,脸孔慈爱,眉间虽隐含愁苦,但是一番雍容高华神采,却一望而知。
说话的同时,猛地一震手腕,可老头的一只手就跟钳子一样死死卡在上面不动分毫,脸上的笑意就愈发稠密,“都说了你打不过我,你是聪明人,别做这些做无勤奋之事,免得一会儿我打得你鼻青脸肿,在手上面前,也欠都雅不是?”
我挡在霍老太身前,看着她口中冒死地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不竭从额头上滴落,再反观面前的老头,神态淡然自如,脸上始终挂着似有若无的含笑,二者气力凹凸,立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