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钟对我说了声感谢,踉跄着退出船舱。
老钟一边打,一边跟我告饶:“对不起阿九,刚才我喝了酒,一时胡涂,犯下了大错!求求你,别把今晚的事情说出去行不可?这件事情如果传出去,我就没脸见人了……”
我的酒意一下子醒了大半,又气又急,一翻身爬起来,三两步来到老钟背后,飞起一脚将他从女尸身上踹了下去。
一团肝火从心底喷出,我就像一座发作的火山,照着老钟的脸庞就是一拳,狂骂道:“你个天杀的老光棍,看看你干的功德!”
我擦洁净地上的血迹,重新用墨斗线将女尸捆绑起来,感受非常怠倦。
第一个启事,这具女尸本就是一具怨尸,没有产生尸变算是我们运气好,并且我千叮万嘱,警告老钟不要去触碰女尸,还用墨斗线将女尸捆绑得严严实实。没有想到,老钟趁我醉酒的时候,竟然扯下了墨斗线,万一产生尸变,结果不堪假想。老钟本身死了不要紧,但他会扳连我,乃至会扳连更多的人,让一个小灾害变成一场没法估计的大灾害,这个任务谁来承担?
我翻了个身,筹办持续睡,俄然脑海里动机一闪,不对呀,我不是在货船上吗?那里来的猪呢?
我愣了一下,还觉得本身在做梦,因而又狠狠掐了本身胳膊一下。
“没想过定下来盖幢屋子?跑了这么多年,盖屋子的钱应当攒够了吧!”我说。
说这话的时候,老钟满脸的沧桑。
“闭嘴!”我吼了一嗓子,老钟从速闭上嘴巴,惶恐地看着我。
我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两只眼睛烧得通红,恨不得将老钟这个老混账,一脚踹进黄河。
我这才晓得老钟本年五十九,虚岁六十,没有结过婚,打了一辈子光棍。
实话讲,老钟也确切是个薄命人,但是命苦不是出错的来由。
咚!
也不晓得睡了多久,耳畔模糊传来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就跟猪叫似的。
“你他妈另有脸吗?”我气愤地骂道。
老钟跪着爬到女尸面前,忙不迭地对女尸叩首,说了很多报歉的话,额头都磕破了,满头满脸都是血。
“老钟,你在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