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油膏燃烧的亮光很诡异,跟鬼火一样,幽绿幽绿的,在黑夜里显得有些诡秘。
越往前走,我越是心惊,从鬼胎匍匐的陈迹来看,他竟然下了山,并且……爬进了小渔村。
第三日早上,我单独出了门。
李鳏夫晓得毛老五火气大,说不上两句就要脱手,这两天他挨的打也很多,现在学聪明了,也不跟毛老五顶撞,制止挨揍。
我招了招手,表示毛老五他们跟在我前面。
视野超出绳索,我瞥见篱笆墙的角落里,伸直着一只大黄狗。
一旦鬼胎成为鬼童,他就能站着走路,并且还能奔驰,当时候要想抓他,难度比之现在起码大十倍不止。
毛老五骂咧了一会儿,李鳏夫始终沉默不言,毛老五也就骂不动了,摸出卷烟叼在嘴里,问我下一步如何办。
天气垂垂黑了,我们点亮几支蜡烛照明,一向比及半夜,我才站起来,扑灭尸油膏,提着白纸灯笼走到尸井边上。
毛老五问我:“阿九,现在如何办?陈迹消逝了,鬼胎会不会藏在这片烂泥塘内里?”
毛老五对李鳏夫说:“喂,那是你儿子,你去叫他回家用饭,他应当会跟着你返来吧?”
幽绿色的亮光下,鬼胎匍匐过的陈迹清楚地闪现出来。
等,只要等,耐烦地等。
要想晓得鬼胎去了那里,就得找到鬼胎匍匐过的陈迹。
我的内心悄悄捉急,鬼胎爬进了村庄里,随便往那里一躲,都不好找到他。
这两天,我们就在李鳏夫家里住下,李鳏夫家里破褴褛烂的,实在不是居住的好处所,但我们也没有体例,因为谁也不晓得鬼胎甚么时候现身,我们只能二十四小时都紧绷着神经,随时做好充沛的筹办。
一晃两天畴昔了,在高强度的压力下,世人都有些吃不消了。
渔夫指着一根绳索,但见上面空空荡荡的,一条鱼干也没有。
不过,我们静等了半天,泥塘内里也没有任何动静,看来鬼胎并不在泥塘内里,我们不免有些绝望,只能悻悻地回到李鳏夫家里。
我在前面举着灯笼,沿着鬼胎留下的陈迹渐渐寻觅下去。
毛老五问我在找甚么,我奉告他,我在寻觅鬼胎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