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你是要违逆哀家的旨意了?”太皇太后蓦地就沉下脸来,狭长的眸子眯起,刹时乌云密布,骇人的气势铺天盖地地覆盖下来,令人堵塞的沉闷。
“那就让侯爷落桌在花厅里吧,好歹不如许闷呛?”
“你不及至义和至礼几人,常常在我面前走动的,目睹着就陌生了,在哀家跟前服侍,提心吊胆的也是遭罪,就退下吧。哀家稍歇半晌,府中留饭,你们兄弟几个陪着就好,丫头们散了歇着。”
“是老奴多嘴了!”林嬷嬷听她唏嘘,内心不由一凜。
“只是甚么?”
二人仓猝叩首谢过宽恕不究之恩,诚惶诚恐。
“月华这孩子的脾气与哀家倒是投缘,不过此次出宫仓猝噜苏,健忘给孩子筹办见面礼了。林嬷嬷,取哀家的随身玉牌来赏。”
太皇太后将头靠在身后的八吉利镂花椅背上,林嬷嬷闭了屋门,当即回身取过一福寿三多锦垫,给她垫在身后,悄悄地揉捏着她的肩膀,力道恰好:“又是费心又是惹气的,定是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