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情愿成为那样的人吗？”她满怀期盼地望着苍森：“变得更加强大，主爷也好，那些暗中害你的人也好，你再也不会服从于任何人，谁也不能拦你的路，你若情愿，便能将他们踩在脚下。我帮你获得你需求的，而你，替我抵挡我所没法抵挡的。”
元千月正在绘画，头也未抬，叮嘱菱花道：“若陛下来了，你带他来此便是。”
苍森不是不想好好替她办一个丧事，只是不能。
“对不起，我骗了阿郁。”他低低地说：“或许阿郁的平生永不能安稳顺利，但我会尽我所能庇护她。”
少女的神采变了，方才的萧洒一丝丝碎裂，直至尽数散去，只余苦楚。“苍森，我是要在宫里待一辈子的人。”苍郁定定地看着他：“苍氏主爷和大夫人是甚么样的人，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只是一颗棋子，身后另有很多备选。如有一天，他们发觉我没有操纵代价了，陛下也不喜好我，我的日子另有能够好好过吗？”
似女孩般纯真，又似女人般魅惑，少女的声音像充满引诱的毒药，令人明知有多伤害，仍忍不住去尝试。
坟前摆着一些祭品，以及三炷燃了未久的线香。